“好，我知道了。”
没有过多的惊讶，也没有被设计的愤怒，楚灼唯的表现十分平淡。
可越是这样的平淡，就越有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的意思。
楚灼唯拉着秋蝉走远了，秋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宴柒，问楚灼唯，“小唯姐，不需要再问宴柒一点别的吗？”
“不需要。”楚灼唯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座，回答的很干脆。
秋蝉赶紧坐上副驾驶座，拉上了安全带，“宴柒既然都查到了是楚星辰做的，那聂总也肯定有办法帮你摆平的啊。我们明明可以直接找聂总的，为什么还要去警察局啊。”
“你是觉得，我连楚星辰都应付不了，只能靠聂终南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秋蝉又解释。
“我知道，你是不想我脏了自己的手。”楚灼唯拿出车子里叠起来的杂志，抽出其中一张宣传纸递给秋蝉，“拿着。”
秋蝉看了一眼那张宣传纸，那上面风情万种的女人是她最讨厌的女明星方景。
一看到这张脸，秋蝉就来气，“小唯姐，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看到这个你想干什么？”楚灼唯诱导着秋蝉。
秋蝉又看了一眼有方景的宣传单子，从楚灼唯的手里接过，“撕拉”一声，就把单子撕成两半。那传单上女人精致的脸庞也被一分为二。
只撕一下当然不解气，秋蝉又对半撕来回撕了好几下，直到一张A4大小的宣传单子撕成一团碎片，她才舒心了不少。
“爽吗？”楚灼唯问她。
秋蝉点了点头，发自内心地说道，“爽！”
“那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亲自动手了吧。”
秋蝉微愣，很快就明白过来，“小唯姐你是想告诉我，手撕贱人这种事，要是让被人代劳，就没有自己亲自动手来得爽快？”
“Bingo。”
秋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小唯姐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方景，还故意把印有她照片的厕纸给我来气我的。”
“......”是她的错，她就不该想这么个法子来引导秋蝉。
秋蝉的脑子里大部分的智商都用在了如何让自己磕的cp明明BE也要拼劲全力在她心中变成HE。
“那小唯姐，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对付楚星辰？”
楚灼唯先买了个关子，“山人自有妙计。”
到了警察局，楚灼唯配合警方对当天发生的事情进一步回忆，做笔录。
等楚星辰和秋蝉分别做完笔录出来，她们也没见到另一名当事人杜哲现身。
“抱歉，楚小姐。我们虽然已经通知杜哲先生到警局配合调查，但是他并没有明确回应是否会来，现在也暂时联系不上杜哲先生。”
杜哲不来，也在楚灼唯的预料之中。
毕竟杜哲是混过娱乐圈又在商圈捧着饭碗，知道面对这样的是非，只要他躲着不见，就等于这件事不是他让人做的。
在杜哲看来，如果楚灼唯识趣的话，这件事就可以到此为止。
如果她一定要计较，过不了多久，她可能会收到律师函。
这些商人无耻但是有用的自保伎俩，她上辈子都见过，其中不少她也用过，所以见怪不怪。
“劳烦你如果联系上杜哲先生的话，请代我转达，这件事我愿意私了。如果他愿意，请随时联系我。”楚灼唯留下名片就带着秋蝉走了。
秋蝉不懂，也不服气，“小唯姐，你说的妙计不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不服气！”
楚灼唯见秋蝉鼓着嘴，像生气的河豚。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婴儿肥的脸，“你不服气，那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联系律师告他故意伤害啊！我都想好了，这件事我就请江哥来给我们做代理律师，江哥那么厉害，一定能打赢这场官司的！”秋蝉说得胸有成竹。
“算是个主意。”楚灼唯也没有直接否定秋蝉的想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后果？”秋蝉的脸上闪过片刻的茫然，她光顾着想怎么对付杜哲，完全没有想过所谓的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官司赢了，我们能让杜哲付出应有的代价，就算官司输了，我们也能借此坏了杜哲的名声，让他在商圈混不下去！”秋蝉说的理所当然，又豪爽。
这话听着的确是秋蝉的风格。
“那楚星辰呢？”
秋蝉瞬间愣住了，她光顾着想怎么对付杜哲了，还没有想过楚星辰的事。
“难得你的脑子里除了恋爱还有别的东西。”楚灼唯夸了一嘴，随后又道，“和杜哲打官司，就算打赢了也只是杜哲受影响，仅仅只是扬汤止沸，但我们要做的是釜底抽薪。”
秋蝉苦着一张脸，“小唯姐，我脑子不够用。你还是直接和我说你想怎么做吧。”
就算楚灼唯这个学霸再怎么引导，她这个倒数第一也不懂解题方式，只会照抄结果了。
“引蛇出洞。”
“......”得了，这回连参考答案都看不懂了。
从警察局出来，楚灼唯和秋蝉就按着宴柒给她的安排，去医院做一下全身的检查。
所有的检查，宴柒都已经提前预约好了。楚灼唯要做的就是过去接受各项检查。
这次聂终南因为手头有要紧的工作，所以并没有跟来。
“哎，好可惜啊聂总没来。”秋蝉看着周围的女病人，身边大多都有丈夫或者男朋友跟着，也就楚灼唯身边跟着她一个女的。
楚灼唯嘴角抽了抽，“秋蝉，这里是妇科。”意思是聂终南一个男的，要看也是去看男科。
“对啊，就是因为要做检查，万一有什么，他要是在的话你不就有主意了么。”
“......”
行的，这丫头已经确诊为恋爱脑晚期，彻底没救了。
脑子不正常的可不止秋蝉，怕是宴柒的脑子也有点不正常，她明明伤了脑子，就算做全身检查，做个全身的CT看看脑科就成了。
什么内科外科妇科皮肤科都挂了一圈。拿到预约单子的时候，楚灼唯都惊了。
繁琐是繁琐了些，但是做个全面的体检也没什么不好。
在这次全面检查中，楚灼唯检查出来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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