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悄悄在秦妙戈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太妃……”秦妙戈很感动，竟然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她。
“宫中人心险恶，若是可以……你还是离开吧……”老太妃说完，百年撒手人寰了。
“太妃！太妃！”秦妙戈泣不成声。
终于她还是走了。
“娘娘，老太妃已经走了，您节哀啊！”
“素衣，命人厚葬老太妃。”秦妙戈说道。
素衣点了点头。
秦妙戈离开冷宫时，那管事姑姑还在簌簌发抖，生怕秦妙戈会找她算账。
可秦妙戈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种人她根本不屑。
“娘娘，人都会死的，老太妃活到这把年纪，也足够了，您别太伤心了。”出了冷宫，素衣怕秦妙戈伤心。
“是啊，人终有一死，可怜的是，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活着。”
走着走着，前面就是倾云宫了。
“娘娘，那是燕妃的寝宫，您要去看看她吗？”
拓跋飞燕，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了，似乎在宫中，早已被埋没了。
被楚君琰囚禁以后，她也再也没见过她了。
倾云宫的门口，已经布满了蜘蛛网，看来许久没有人打扫了。
“来者何人！”看守宫门的守卫说道。
“大胆，这是皇后娘娘。”
“奴才该死！请皇后娘娘恕罪！”守卫赶紧跪下。
“燕妃在里面可好，本宫想进去看看她。”
“这……这恐怕不太好，皇上说了，谁都不能探视。”守卫有些犹豫。
“大胆，你敢阻拦皇后娘娘！”素衣说完，硬是推开了大门。
“皇后娘娘……”
“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宫自会担着，你无需担心！”
守卫也无可奈何了，只能去禀报楚君琰。
倾云宫的院子里面，一片脏乱，树叶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无人打扫，那些花草早已长满了杂草，看不见原来的样子了。
之前的倾云宫，在六宫也算是华丽丽的宫殿，如今看来，比冷宫差不了多少。
“娘娘，您看？”素衣指着树下坐着的人。
她仅穿了一件白色的亵衣，一头青丝披在背后，头上没有一点装饰品，连一根发带也未曾瞧见，更别提什么步摇簪子之类的。
“燕妃。”秦妙戈知道是她，轻轻地喊了一声。
拓跋飞燕转过身，脸上面无表情，“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对不起，之前忽略你了，到现在才来。”
“不需要，你已经自身难保了吧！”虽然被囚禁在倾云宫，可是她也经常听到送饭的丫鬟在嘀咕，说起外面的事情。
所以，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秦妙戈的日子也不好过，听说刚从冷宫出来呢。
秦妙戈走过去，坐在了石凳子上。
眼前的拓跋飞燕，穿着是在太素了。
想想当初入宫的她，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东岳公主，简直是两个模样。
时间，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啊！将一个人彻彻底底的改变。
“燕妃，你后悔吗？”秦妙戈问。
“后悔？后悔有什么用！我拓跋飞燕绝不会后悔的，我曾经喜欢的那个少年郎，依然存活在我的心中，只是，龙泽殿的那个，不是我的少年郎，我恨他！是他将我囚禁在这里，让我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拓跋飞燕激动地说道。
尤其是她想到，自己的真心，自己的爱，被楚君琰踩在地下狠狠地碾碎，她就心如刀割。
他可以不喜欢她，为什么要欺骗她，让别的男人玷污了她。
她还痴痴的以为，那是他们的美好。
其实他压根儿就没有碰过她！
“当初我应该听你的话，我该离开南楚，回到东岳去的，可惜，我为了心中的执着……落到这样的下惨，呵呵，也是活该！”拓跋飞燕自嘲地笑了笑。
“等有机会，我会向皇上请求，将你送回东岳。”
“呵！你以为他会同意吗？既然他将我囚禁在这里，便没有打算放我出去，秦妙戈，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曾经我恨过你，到头来发现，就算没有你，他也不会喜欢我的……”
秦妙戈叹了一口气，拓跋飞燕这样子，她心里也难受。
离开了倾云宫，一路上秦妙戈都没有讲话。
“娘娘，您不必为燕妃感到内疚，这与你没有关系。”
“我也不是内疚，只是觉得世事无常，很多事情与我们当初想的不一样，素衣，你记得派人给倾云宫送一些好的东西，这宫中的人一向都拜高踩低的，他们必定会怠慢燕妃。”
“娘娘您真是善良，若今日你们的位置相互换了一下，她未必会像您这样对她的。”
……
御书房。
熏香从香炉里面幽幽地散发出来，慢慢消失在空气之中。
李德匆忙地从外面进来，“奴才参见皇上。”
“怎么样了？”
“皇上，刚开始是晋王妃去找皇后娘娘，他们好像是旧相识，后来晋王便去了，还训斥了王妃几句，后来便走了。”
“就这样吗？”
“是的，皇上。”
看来在宫中，他们还是估计许多。
若不然的话，就休怪他无情了。
“皇上？皇上？”
“李德，你拿一些赏赐，送到未央宫去。”楚君琰看起来心情不错。
可能因为萧御风和秦妙戈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吧！
“是，皇上！”李德赶紧去办了。
果然最近皇上的心思都在未央宫那边，灵秀宫早就抛之脑后了。
秦妙戈看到那些上次时，心中很疑惑，这些天，楚君琰的赏赐不断，她都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皇上真是宠爱娘娘，专门让奴才挑了一些最好的过来，您看这颗南海夜明珠，昨儿才进贡上来的，便让奴才送来了，这整个皇宫里面，仅此一颗呢！”李德十分巴结。
秦妙戈不以为然，只是让素衣那一些银子给李德，便将他打发了。
这李德是个小人，秦妙戈不会将他放在眼里的，更不会与他合谋。
他几次想要巴结，不就是想要向未央宫靠拢吗？见风使舵的家伙！
“看见他那副小人的样子，我便恶心，娘娘，这样的奴才，干嘛还要拿银子给他啊！”素衣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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