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天香，天寻，见过贵人。”两姑娘冲着元蓝元琛兄弟俩盈盈一拜。
那脸，那身段，那嗓子，便是陶一瑾一个女的都不得不长叹一声真绝色。
元琛摆手让两个姑娘起身，末了转眸看着元蓝，笑道：“七皇弟，这两个可都是清白之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今儿个，算是你捡了个大便宜了呢！”
“本王听不懂三皇兄的意思。”元蓝无辜地眨了眨眼，她们是清白之身，跟他有什么关系？
况且，琴棋书画他自己就很精通，这两个姑娘来，是干什么的？
元琛噎了噎，一时间倒也拿不准元蓝是不是在装傻，只好试探着说得更直白些。
“我的意思呢，这两个一会儿好好陪你。”
元蓝皱眉尚未说话，身边的陶一瑾率先笑出了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自己的身上后，方才将笑意敛去。
“三皇兄当着我的面，就要给王爷塞两个佳人，可有想过我这个王妃的感受？”
“哎！七弟妹，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皇兄哪里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元琛睁着眼睛说瞎话。
“今儿个给七皇弟这两个佳人，那可不就是为了替七弟妹你分担，分担照顾七皇弟的重任？”
元蓝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本王有瑾瑾就行了，三皇兄若是觉得她们好，不如三皇兄你将她们二人给纳了？”
“对，没错，三皇兄若是觉得这两个姑娘好，不如自己笑纳了？”陶一瑾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似的。
不待元琛开口，便又直接道：“我家王爷身子弱，哪是能消受得起这两个美人的？”
“王爷如果将她们给收了，说不得这日后啊，两位这般绝色容颜的姑娘就要守活寡了。”
天香天寻下意识地相视了一眼，她们都不是什么傻子，自然都能听得出来陶一瑾的意思。
云王身子不好，随时可能撒手归西一事儿，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
她们姐妹二人，虽说知道今日是要伺候贵人，都很高兴，但当这个贵人是病弱的云王时，她们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有些不乐意。
不过，不乐意也不是她们能决定的，她们眼下什么都不必说，只需要低眉顺耳地听着。
果然，接下来就听到三皇子开口说——
“七弟妹可不要开三皇兄的玩笑，三皇兄家里夫人管得严，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将他们二人给收用了的？”元琛浑然不觉自己掉入了陶一瑾的言语陷阱。
陶一瑾笑看了元琛一眼，尔后抬手指了指自己，问：“三皇嫂管得严，那是什么原因，让三皇兄觉得，我管王爷就管得松泛呢？”
“这……”元琛一噎，是啊，他媳妇儿管得严，难道元蓝的媳妇儿就是泥捏的，没脾气不成？
大意了！
元琛反应过来，脸色有些讪讪，竟是一时间没了如何收场的主意。
两姑娘生活在这种地方，对于察言观色，自是练就得如火纯青。
天香眼珠子一转，便婉转开口：“夫人，奴家二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那些话，还请夫人不要再说。”
“咦？原是卖艺不卖身的吗？”元琛眼中满是惊讶，好像才知道的样子。
如此一来，他就找到了往下走的台阶。
可惜，陶一瑾没打算就此揭过。
她慵懒地抬眸瞥了那两个姑娘一眼，问：“既是卖艺不卖身的，那为什么一开始没说？”
一开始没说，这会儿才跳出来，表示她们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她要是信了才怪了！
“奴家一开始不是不想说，实在是贵人们没给奴家开口的机会。”天香说着，委委屈屈地瞅着陶一瑾。
活像是，陶一瑾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
陶一瑾脸色一黑，要真让王府里进来这么两个女的，她得被气死。
“呵~”她实在是没能忍住，勾唇冷笑了声。
天香莫名觉得后背有点凉，原本还想说的话，识趣地咽了回去，垂眸看着地板，一副地板上长出了花儿的样子。
另一个，叫天寻的，则是安安静静，什么都不说，就像个哑巴。
元琛脸色青青白白变啊变啊，他实在是没想到，天香都主动给他一个台阶下了，陶一瑾居然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最后，实在是僵持不下，只好咬牙退一步，“是本皇子思虑不周！”
“这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下去吧。”
“是，奴家告退。”天寻终于动了，她极为迫不及待地伸手拽住天香的手，离开雅间。
陶一瑾不由得多看了天寻两眼，这么迫不及待，大抵是本身就不喜这等地方，却又无奈进来了。
“真是扫兴。”她心情顿时不是很好，想离开这所谓的天香楼了。
“王爷，我们回去可好？”
元蓝从那两个姑娘出现开始就想走了，当然不会反对，点着头就起身，“好，我们回去。”
“慢着！”元琛的脸色更加不好了，“说好本皇子请客替你们压惊，你们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
陶一瑾伸手虚扶住元蓝，皮笑肉不笑答：“三皇兄的心意，我与王爷就心领了。”
“只是这压惊，我怕一会儿惊没压着，反倒是有更大的惊在等着，三皇兄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这么说，你们非走不可了？”元琛要不是顾忌着元蓝，早就让人处置了陶一瑾了。
他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被哪个女人害得下不来台过，陶一瑾是第一个！
陶一瑾笑容不变，点头。
“三皇兄，莫不是你要不顾本王的意愿，非要让本王与王妃一定要留下来？”元蓝抬眸直勾勾看着元琛。
那眼里的情绪，元琛看不透，但就是莫名地想起了，元蓝八岁那年，自己对他动手没成，反倒被那时候身子弱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就去了的元蓝将了一军的事情。
算了，来日方长，他总有机会，不必急于在这一时。
思及此，他努力于唇角扬起笑，“七皇弟说的这是什么话？三皇兄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天香楼的美味可是一绝，你们没吃到，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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