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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广电小说网 > 醉舞琉璃之倾世王妃凌晚香慕容琏 > 第32章 贺寿
 
门口的人何等的势力,忙拦了在门外,手一伸,讨赏。

不喜这出,上上下下打量了那门前家丁,“告诉你们老爷,香间坊的舞娘来了,留则进,不留则退,而退便是你家老爷毁约,于香间坊可无半点关系。”

一番话,不卑不亢,倒是镇住了这势力小人,“先等一等。”

一行四人便立在那大门旁的围墙外,太阳正西斜,天气依旧闷热。

“小姐,这还要等多久啊。”

“我想应该很快。”想想羽裳的一切,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了八九分,还不是让她自已把自己送进太守府。

脚正不怕鞋歪。

果不其然,眨眼间,那家丁已一溜烟走了来,躬腰弯背的客气已用了十分。

就当看见条狗,不理的已旋身入了太守府。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芳草映花开,碧树香满头。

花园里,一处看台,高高的,此刻还无人。

台下,桌椅凳子摆了排排,数也数不清,三三两两的已坐了些人。

正狐疑间,带路的小厮指着一条小路,“小姐,这边请。”

来到后台,唱戏的,杂耍的,演魔术的,正聚精会神的画着妆。

伊璃走到最里间,小小的一间房,关了门,自是一个天地,仿佛与世而隔绝。

褪了一身青衣,雪白的舞裙落在身上,宛如池塘间的一朵荷,那天仙般的面容仿如莲,长长的云袖挽在袖口,舒了一口气,暗暗地等待着她的表演。

听得戏曲,听得舞枪棍棒之声,听得锣鼓响,听得琴瑟而鸣,更闻得那掌声雷动,这一夜,这太守府的人似乎特别的多。

一曲一曲,一幕一幕,转眼已过了大半夜,却还没有轮到她出场,忙让小厮去打听了,原来她的舞被排在了最后,是压轴的大戏。

妆早已被汗水浸残了,马上再补,补了又补,终于,有人来到门口,“小姐,请准备一下,马上就要上场了。”

理了理发,也理了理妆容,坦然而登云梯,上舞台,没一丝矫怯,没一丝胆战。

琴起,萧起,顷刻间云袖轻飞,旋身舞台上雪白一片,宛若仙子,刹时,那曾经吵闹的花园里一片安静,看客们甚至连喝彩也忘记了,只一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

倒卧成花,飞舞如蝶,如风如画,如天上飞仙下,凝神舞之,台下的人皆如蚁,全不在眼中。

琴急萧和,高潮渐至,迎风而舞,旋转成螺如茶碗中的一朵涟漪,皎如脱兔。

曲愈来愈高,峥峥如天响雷乐,乍然倒地,仿如一朵天山的雪莲开在台上。

良久,掌声雷动。

“看赏。”一女声苍老而有力,一定是那寿星老儿了。

旋身下场,徒留台下议纷纷。

这是哪家的姑娘?

有没有许了亲了?

要是没有明儿可要赶紧提了亲去。

……

躲在小屋里卸着妆,妆毕,待那人群散了些,再回去吧。

一身雪衣刚坐在小凳上,“叩叩叩”的敲门声突然而至。

“谁?”忍不住一个抖颤,毕竟这是太守的地盘。

“我……”

长长的尾音,有一股跋扈的嚣张气焰,竟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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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钗环佩,罗裙淡雅,唇间一抹艳红,遥遥送来一阵庸俗脂香。

手一摆,巴不得这小屋飘进来夏风无限,吹散那俗粉之味道。

罗扇轻摇,似是在掩饰其跋扈其嚣张,嘴角一抹假笑,笑里三分阴柔。

“妹妹的舞可真是好啊,老夫人直叫着即要看赏,又要一起用膳呢。”

“不必了。”不卑不亢,只想尽速远离这是非这地,千万不要惹上祸端。

“看来姐姐我是请不动你了,不如就让老寿星来亲自请了。”

“夫人请回吧。”冷冷逐客,无一丝挽回的余地。

衣与换好,装已整齐,不犹疑不迟缓,经过那太守夫人的身侧,眼不斜视,只当未见,径直向门外走去。

那身影款款移上一步,不紧不慢道:“姐姐我有一个好姐妹,想必妹妹对她也极情深,妹妹不想见吗?”

羽裳吗?身形一滞,心念一动,再不移前,“好,伊璃就给老夫人贺寿了。”

倒要见识下这太守府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凌小姐,请!”

不声不响,随着她出了这戏台子,出了人已散尽的花园,来到正前厅。

果真有饭局再等她。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跟娘报个信,我呆会儿就回去。”望着那抚琴吹箫的姑娘,示意着她们先回香间坊。

“好,那奴婢先回去了。”

厅堂里亮如白昼,席上已坐满了一圈人,两个空位子,太守的右为空那是他的夫人之位,而剩下一个位置就是她的了,不愿,只因那位子的旁边是她讨厌的仲公子。

迟疑了片刻,想起羽裳,终隐忍了坐下。

推杯换盏,不过是祝寿之吉语。

只待酒过三旬后,再与太守夫人问及羽裳之事。

那太守一身的肥肉,眼色色的在她身上轻剽,伊璃微笑而不作声,心里真想剜了他的眼。

忍。

旁边的那一位,原来唤作仲清武,时不时的碰着她的衣角手臂。

忍。

“伊璃小姐,听说你还是今天睿祥棋赛上的探花,可是吗?”

淡笑,“不过是凤城的父老乡亲们承让的美名了。”

“伊璃小姐,改天本官一定要向你讨教讨教。”

“伊璃不敢当。”

“来,为了感谢今天伊璃小姐的献舞,本官亲自敬凌小姐一杯。”

一席的人全部望向她,那太守夫人竟亲自起身为她斟满了一杯酒,轻轻放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的退缩。

有些多了,再喝一定就醉了,“伊璃恐不胜酒量,还有夜路,请大人体谅。”

太守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一杯酒而已,难道伊璃小姐也不给本官面子?”

席上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都盯在了她的那一杯酒上,不喝,似乎真的不给太守面子。

“也罢,这可是今夜伊璃的最后一杯酒。”说罢一仰而尽。

叫好声四起,一杯酒,也起哄来着。

酒落了肚,望着四下里那些藏阴假笑的男人女人,头有些晕,仿佛地在摇,天在动,那火红的烛火斜斜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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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昏暗,无床无椅,乱篷篷的稻草堆里,伊璃幽幽醒来。

无伤无痛,检视了一身上下,衣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忙着看那手腕上的镯子,那可是娘的宝贵之物,丢不得。

袖子一张,镯子银光闪闪的挂在手腕上,灼亮了一室的昏暗。

四下望去,三面墙皆为石砌,正面一排铁栅栏将她囚禁在石室内,一个小门,一条铁链上了锁。

雪落呢?她在哪里?

“雪落……雪落……”低低的呼喊着丫头的名字,只怕她也与她一般已身陷牢笼。

“……”

“雪落……雪落……”不死心的叫着,说不定她也在此石室附近呢。

良久,她终于气馁了,除了她自己的声音,再没有一丝的回应。

此刻她需要的是镇静而不是慌乱。

走到角落里,靠着墙壁坐下,手臂抱着膝,努力理清自己狂乱的思绪。

从台上的一舞到酒桌上的一幕,原来,她早成了这太守府欲叼到口中的一块肉,可是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做呢?非法囚人这是犯了王法的啊,难道他们不怕吗?

如今她身处险境,娘一定急坏了。

为今之计,一定要想个办法脱身,此刻她们一定是在磨着她的意志力,待她怕了,求饶了,指不定有什么刀山火海等着她去跳。

她不能怕,她要坚强,先找到雪落,一切自可从长计议。

一支蜡烛是这石室里唯一的光明,除此,黑暗席卷了视野,是夜是昼,根本让人无法猜测得到。

“有人吗?”她再次轻叫,希翼在这石室里可以找到有生命的人类。

“……”

“有人吗?”

“……”

泄气的望着那铁栅栏,总不会要她自生自灭吧,那囚她又有何意义。

“咳……咳……”

一声低咳,把她从满脑子的疑虑中叫醒。

有人。

“谁?”

“饿了你三天后就会有人来接你出去了。”那声音弱而低,仿佛连说话的力气已耗尽一般。

“为什么?”

“……”

“你怎么了?”

“咳……咳……没力气说话。”

原来如此,有一个人在这真好,她害怕孤单的感觉,无助而慌乱。

“没东西吃吗?”

“吃老鼠。”

她‘哇’地一口吐出来,吃老鼠,那她情愿饿死。

“不吃就只有出去接客。”那低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却告诉了她一个惊人的黑幕。

“接客?”

“是的。咳……咳……”

“你歇会儿再说吧。”听着她难过的声音,她不忍心加剧她的痛苦,她确定那是一个女人,与她一样遭遇厄运的女人。

“……”石室里果真没了回音,她在休息了吗?

三天,饿三天,如今她可要节省体力。

接客,难道这太守府还是一个青楼不是,青楼都是明着开的,这里呢?

羽裳,难道就在太守府里接客不成,那么又是接的什么客呢?

掠青楼的女子过来大多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凤城的姑娘除了香间坊的每天都要接客,这也没什么古怪。

只是这太守府不明里运作,全部来阴来暗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也罢,她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耍什么诡计。

对着那烛光良久,眼前仿佛幻化出一盘盘的食物,有鸡有鸭,有鱼有肉,还有爽口的青菜,肚子咕咕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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