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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广电小说网 > 满级国医她制霸全球 > 80、都是你害的
 
鬼窝子这地方, 恐怕几百年来都没这么热闹过。
一辆辆警车、防爆车驶入。
还有看似普通的越野混入其中。
因为知道这里聚集的犯罪团伙有好几十人,其中有不少青壮年,警方的准备不可谓不认真, 再加上据说这里有身份非常重要的人物,大家都怕出点什么纰漏。
可到了现场一看……
这可真是人间惨剧啊。
只不过惨的不是“重要人物”, 而是犯罪分子。
几十号男人, 其中那么多的青壮年劳力,竟然全部被卸下胳膊绑成一串。
卸胳膊容易吗?
听起来容易,就是把人的胳膊拉脱臼, 这样似乎不会伤害到人, 只会叫人失去行动力。
可谁都知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没有力量和技巧, 想要在短时间内把一个成年男人的胳膊拉脱臼,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更别说, 是把几十个男人都整成这样。
这些人是傻子吗, 不会反抗也不逃跑, 就稳稳地站着等你去卸他们胳膊?
简直违背人的正常认知。
可这一幕却真实地出现了,事实就摆在大家眼前,想不信都不行啊。
警方带来的还有医疗人员,目的是为了防止“重要人物”受伤,几位急救医生跟着警方带着简单的设备先行赶到, 救护车走山路跑不了那么快,在后面跟着, 晚一点也会赶到。
医生们第一时间给那些脱臼的人检查。
真惨啊。
有的人就只是单纯的脱臼被绑, 还有的是腿部骨折、胸骨骨折、锁骨骨折……
秋橙一脸无辜。
那么多人乱哄哄的,她怕打得慢了他们反应过来就开始逃跑,那她一个人也追不了几十个啊。
所以下手的时候就稍微重了点, 动作也快了点。争取在所有人热血上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们全部给拿下。
某些比较配合的,那就卸了胳膊,不听话的,她的手不小心扫过去……受伤也没办法呀,谁叫他们都脆弱得跟豆腐一样,还不好好配合。
“人呢?”
警方带队的负责人拿着平板核对照片,寻找紧急命令中让他们营救的“重要人物”。
特情处的人已经走向了沈画和秋橙。
这两人太显眼了。
“秋主任好!我是特情处F省分部负责人羊梦。这位是沈医生吧,你们没事吧?”朝两人走过来的男人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的,眼窝有些青,一脸疲倦,看起来像是长期睡眠不足一样。
秋橙笑了,眉眼弯弯:“小羊呀,我记得你,咱们有两年没见了吧,你最近怎么样,又做梦了吗?”
秋橙转头小声跟沈画说:“他是羊梦,能力就是做梦,他的梦能预警。”
沈画很是惊讶,能预警?
“能预警什么?”沈画忍不住问。
羊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要看范围和威胁程度,今年预警了几次,但只有T县山体滑坡及时处理了,其他的……”
沈画明白他的潜台词,其他的预警到了,但因为提前的时间太短,有关部门来不及行动,灾难就已经发生。
这种情况有时候比没预警出来更让人难受。
羊梦的精神恐怕长期承受巨大压力。
这时警方的负责人也走过来,核对秋橙和沈画的身份。
两人的真实身份当然不会泄露,依旧是她们面具的身份。
“这些人都是被谁制服的?”警方负责人忍不住问。
秋橙轻咳一声:“是我,我身手还不错。”
警方负责人一脸不信,不是他见识少,而是这实在违背常理啊!
秋橙才一米五多,也不胖,看起来就是一个娇娇女孩,怎么可能造成眼前这一幕!
羊梦笑笑:“秋主任是我们特情处实力最强的主任之一,身手不能以常理度之。”
警方这位负责人显然跟羊梦比较熟悉,也知道特情处,但对特情处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就不太明白了,只知道特情处的权限非常高,一纸命令下来,他们都得全力配合。
秋橙把贵哥的卫星电话交给警方,并且说明情况。
警方也已经在那两辆皮卡车后面的木材中,找到了违禁品。
F省的禁毒工作一直都比较紧张,警察们对违禁品的判断力非常强,因为接触得多。
“高纯度,总重量在10公斤以上!”
十公斤以上,绝对是大案了。
涉案人员又如此之多……
“他们背后还有老板,这批货拿进来,却还没有再带出去,老板那边等不到货就会联系他们,甚至会来到村里……”
沈画和秋橙把了解到的部分情况说了一下。
至于工作到底要怎么做,罪犯要怎么抓,怎么布局才能顺藤摸瓜,把一整条线上的都给拽出来,就是警方的事情了。
警方就地联系上级,紧急讨论行动方案。
阿贵父子三人也被分别带走,直接现场突击审讯。
沈画把这些人身上都携带有致病性朊病毒蛋白的事情说了一下,叮嘱所有办案警察注意防范。
普通接触、唾液这些都不会感染,血液的话有一定危险性,但正常接触不是输血的话,感染的可能性也非常小。
医护人员那边对重伤的嫌疑人进行救治的时候要小心,使用的非一次□□械必须严格消毒。
这里嫌疑人太多,警力不足,又紧急抽调大量干警前来。
在场的那些女人们,也不能轻易带走处置。
这些女人几乎都是被从外面卖进来的,短的像小红那样的是去年才被卖进来的,还有像柳枝这样已经待了五六年的,更长的有十几年的,她们中的有些人已经生了孩子,彻底成了这个村子里的人。
难保某些人会不会为了给男人脱罪,做出点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暂时都要扣押,一个个进行审讯做笔录。
其他人都被看管着。
秋橙把柳枝带到办案警察面前,先从柳枝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
柳枝对于自己,不愿意多谈,“你们还是多问我一些关于村子关于案情吧,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问话的警察看了一眼:“你也是案情的一部分。”
柳枝紧抿着唇。
沈画和秋橙也在,她也还有问题。
“那我先来问吧。”沈画明白柳枝对自己的过去不想再提,她的人生从被拐卖到鬼窝子这儿来,就已经走向了另外一个拐点。
过去对于她来说,更像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她完全不敢触碰。
“你怎么知道村民们的诅咒是病?”沈画问,“又怎么知道这种病是被阿贵诱发的?”
柳枝的脸上都是疤痕,完全看不出来表情,她的声音倒是平静的很。
“这个世界上没有莫名其妙的诅咒,只能是病,只不过人们愚昧无知,以为是诅咒。”柳枝说,“最早的时候只有两户人家有这病,且会代代遗传,发病毫无预兆。这病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传染的,不然的话这么多年过去,周围的人早就死光了。”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阿贵诱发的,道理也很简单。阿贵就是想控制村民,但村民们只要有钱,谁又肯乖乖待在这地方……”
柳枝说:“阿贵从来不阻止想要外出村子的人,有人想要离开,只要跟他说一声就行,他会把离开村子后可能得怪病的事情跟人说明,还会一起喝顿酒吃顿饭……每一个人都有这个程序。我就猜,肯定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柳枝:“这里土生土长的人都没什么文化,也没上过学,再加上这种所谓的诅咒之说已经流传很多年,且那些得怪病的在县医院市医院都看不好,人们就真认为是诅咒,没多少怀疑。但我知道,世界上不存在诅咒之说,我怀疑。”
“阿贵很谨慎,但长期以来没人怀疑过他,让他的警惕性变低了。有一次我在村后面的林地里发现了野生蘑菇,我们外婆老家有,我知道那叫见手青,不做熟有毒,会致幻。我弄了一点弄碎了,拌在炒好的菜里。阿贵吃了产生幻觉……”
柳枝:“我就是那个时候,大约知道了是跟坟地的死人有关。但阿贵非常谨慎,他清醒之后就问我是不是乱采蘑菇了,以后不准我再做蘑菇。不过没关系,知道一点点,我就有足够耐心慢慢查。”
柳枝抿了抿唇:“我最终得到证实,就是从狗子身上。我很早就知道狗子想要离开村子,甚至……”
柳枝顿了顿,却还是继续说道:“甚至狗子离村的念头还是我不动声色怂恿的。我就是想证实一下,阿贵到底动的什么手段。”
“狗子被我怂恿,再加上跟着贵强他们出去走货了一趟,外面世界一下就勾住他的心,狗子就打算出去。他妈一直拦着他,不让他出去,但离开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很难打消。我一有机会就会跟狗子讲外面有多繁华,多有趣,有多少漂亮的女人……”
柳枝看向沈画:“我是不是很恶毒。”
沈画笑:“在这里,你还远远排不上号。”
柳枝也笑了:“狗子果然要离开,阿贵答应了,果然又像对待其他要离开村子的人一样,请狗子吃顿饭……”
“他跟狗子吃饭喝酒很尽兴,狗子被灌醉后,阿贵哄着狗子吃了颗药。”
沈画眉头立刻皱起来:“什么药?”
柳枝说:“灰白色的药丸,山楂那么大。”
沈画立刻从手机中找到一张图片给柳枝看:“是这个吗?”
柳枝看了一眼就立刻点头,也惊讶无比:“看起来一模一样!但到底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也有这种药吗?”
沈画没回答:“你继续说,你怎么知道这药丸的配方的?”
柳枝:“我很早就对阿贵产生怀疑,在那次阿贵出现幻觉的时候,我又听到了一点东西,就时刻关注阿贵的动向。”
“三年前,有个离开村子差不多一年的男人,据说也是得了怪病已经快死了,阿贵大发慈悲同意让男人回村,葬在村里。”
柳枝抿了抿唇:“我亲眼看到阿贵是怎么配置药丸的。”
原来如此。
柳枝说:“看到阿贵配置药丸,我恶心得不得了,但我对那药的功效感到怀疑,我需要更多案例来证明。”
“但怪病之人临死之前的惨状,对村民还是很有威慑力了。连续一两年有人想出去,最终也都打消了念头。”
“我没办法,只能悄悄地在背后怂恿,勾起他们对外面世界的好奇。”
“去年,栓子被我说动,要求外出。阿贵照例招待了栓子,我偷看到阿贵骗栓子,说那药是十全大补丸,对男人那方面有好处,栓子吃了药,之后就离村了。”
柳枝说:“我在等。”
“果然,过了大概四五个月,我听到消息,那人也得了怪病。我当时就想偷药,可阿贵把药看得很死,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再后来,我又怂恿狗子。狗子一开始也怕,是我告诉他,村长肯定是骗人的,大不了出去两个月再回来。狗子果然被我鼓动,也要求出去。”
柳枝:“这一次,阿贵果然又想办法让狗子吃了那药丸。我就能确定,诱发怪病的就是那药丸!”
“果然,没过几个月,也传出来狗子得怪病的消息,我就能完全确定了。”
柳枝声音冷静:“但我接触不到阿贵的药丸,再加上那些药丸数量太少,如果用在全村人身上,恐怕就起不了多大作用。我必须自己再配置。”
“可是我等了很久,村里只有一个老头得怪病死了,现在还有一个还没死。我从那个老头身上取了需要的东西,但我觉得还不够。”
柳枝:“正巧去年那个出去的男人,传回来消息说病重,想要葬回村里,阿贵同意了。阿贵手头的药还有几颗,他暂时懒得再配药。病重回村这个没几天就死了,阿贵就直接叫人给埋掉。”
柳枝说,“平时阿贵也不叫人接近坟地,说坟地诅咒之气最重。我这些天一直都在找机会……”
说到这儿,柳枝长出一口气:“其实我没想着能成功。”
柳枝苦笑着说:“我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高中基本生物基础还是有的。但我从来没听过这种……我也不知道该称呼病毒还是细菌真菌。”
沈画:“叫朊病毒。”
柳枝:“可如果是病毒的话,人死后它在人体组织还能存活那么久吗?且被制作成药,病毒还能继续存活?而且看阿贵的样子,他的药应该能储存相当长的时间,他还把药卖给别人过。一般病毒离开宿主之后,顶多存活几天十几天就死了,存活条件还非常苛刻,这个朊病毒这么厉害吗?”
沈画叹气:“朊病毒名字叫病毒,但它跟病毒不是一回事,它实际上只是一种蛋白分子……”
柳枝点点头,也没多问,继续说道:“我当时不知道致病的是什么东西,细菌也好病毒也好,呼吸、接触,好像都不会传播,只有吃进去才会发病。我就想着,甭管是病毒还是细菌,应该都怕高热,肯定不能直接丢在饭菜里面一起煮。”
“我思来想去,除非是像阿贵那样直接把人灌醉骗人吃下药丸,要么就只能像我今天那样,把东西跟牛肉凉拌在一起……”
不得不说,柳枝这点算是歪打正着,真要是长时间熬煮的话,朊病毒的蛋白结构直接就被破坏掉了。
柳枝:“知道强子升子他们外出快回来了,我也是想了好多办法,才引导着阿贵叫人买牛,大家一起吃大锅饭的时候,煮牛肉,我给凉拌……”
柳枝叹气:“虽然知道阿贵的配方,但我也不能肯定这样做就有效,就能叫这些畜生们都染上怪病……我根本没想过能成功。”
沈画看她:“你的目的,是当众拆穿阿贵。让其他人都知道,他们所谓的不能长期离开村子的诅咒,和那种染上必死的可怕怪病,都不是源于诅咒,而是被阿贵控制。你想让村里人反抗阿贵……村子乱了,你就有逃跑的机会了。”
柳枝点头:“是。”
秋橙立刻给柳枝竖起大拇指:“这招很高明!”
柳枝苦笑:“有什么用?其实我更想叫他们都染上怪病,最好是一个都别漏。”
沈画没接这个话题,又问道:“你见过阿贵把这种药卖给别人?”
柳枝摇头:“没见过,但是听阿贵提起过。”
这样看来,还得问阿贵。
之前那位患者说是从一个江湖骗子手中买的药,那个人可能跟这边也有关系。
贺宗野他们调查了很久,也没找到江湖骗子,案子就搁置了,但不知道对方手中是否还有药,始终是个隐患。
沈画没什么要问的了。
警方又询问了很多村子的细节,柳枝知道的都说了。
秋橙小声跟沈画说:“我都想象不到,她怎么能记得那么多东西,头脑也特别清楚。而且……而且她被欺负得那么惨,怎么还有心思记得这些。”
“柳枝,你也是案子的一部分,关于你,我们肯定也要调查清楚的。如果你不愿意告知家属,你是成年人,可以,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不说,我们这调查就等于无法完成。”警方也有些无奈。
“况且,拐卖你的人,你不想给他们定罪吗?”做笔录的警察说,“将来上了法庭,你们的证词都是要给他们定罪的。”
柳枝沉默片刻,低下了头:“我可以说,但是别联系我家人。我叫林知,双木林,知道的知……”
秋橙听完林知的叙述,简直怒火中烧。
“就那个叫兰兰的孕妇?她是你闺蜜,却把你骗来?”秋橙真是要气炸了。
林知闭上眼睛:“跟我自己也有关,我当时和我男朋友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就火速同居还谈婚论嫁,我爸妈特别反对,认为不靠谱是骗子……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就跟他们大吵了一架,他们从来没那么生气,我也生气……”
林知低下头:“我从家里出来,去找我男朋友,可我们交往时间太短,我只知道他上班的公司在哪儿,没去过。”
“可我去找的时候,人家告诉我没这个人。我当时脑子就嗡嗡响,情绪就开始控制不住。”
“刚巧我同学给我发微信,说在一家高档餐厅看到我男朋友和一个女生约会,问我是不是分手了,还是她看错了。我一看照片,就是他。”
林知:“我当时就炸了,怒气冲冲地去了餐厅,果然见到他在跟一个漂亮女孩子相亲,我还看到他们拥抱……”
秋橙咬着唇,不敢吭声。
林知:“我冲过去扇了他一巴掌,扭头就跑了。”
“碰巧就是那个时候,田思兰给我打电话,我当时脑子根本不清楚,也失去了判断力,接了电话就坐飞机过来……”
“我到省城,又到市里,再辗转到县城,打田思兰的电话打不通,等我一住到旅馆,就被绑了。”
林知抬头:“再然后就到了村子里。田思兰她从小就怕疼,胆小,她屈服了我能理解,可我们两个曾经那么好,无话不谈,她为什么要把我也拉进这个泥潭呢。”
“就算她拉我进来了,我怪她,也能理解她,可有一次,我明明可以带她逃跑,她却不跑,还把我要逃跑的秘密捅出去……我搞不懂为什么,她怎么可以变成这样。”
林知看向沈画和秋橙:“这三年来,你们知道我最痛苦的是什么吗?”
秋橙:“闺蜜变仇人?”
林知摇头:“我总是会一遍遍回想从前,我父母那么爱我,从小到大对我要求严格,尽全力培养我,他们给我准备了几百万的教育基金,供我出国留学。我自己也做好了出国的准备,可因为认识了我男朋友,我们感情火速升温,我就放弃了出国留学的计划。”
“我后来想了无数遍才想明白,他们也不是非要拆散我和我男朋友,他们只是恨铁不成钢,怕我上当受骗。”
“我家在一线城市有两套房,其中一套还是学区房,家里存款也不少,他们就我一个独生女,全家的保险都买了很多,就算老了他们也不需要我养。”
“而我男朋友,我对他了解也真不够多,他说他家是外地的,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他自己就是普通白领,没车没房。工资不到一万。以这点工资,根本别想在大城市买房。可我那个时候陷入爱情里面,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
秋橙小声嘀咕了什么。
林知的眼泪忽然掉下来。
这是见面之后她第一次哭。
“我后来才想明白,如果是我,我也不想把自己精心养大的女儿,随随便便交给一个看起来并不靠谱的男人。”
林知哭着说:“我错了,我错得离谱。我脾气急,跟他们吵架的时候甚至说了特别难听的话……”
做笔录的警察也是于心不忍,拿了纸巾给她:“既然这样,你更应该联系他们。”
林知吸了下鼻子,擦掉眼泪,坚定地说:“不,我现在这种鬼样子……我不能叫他们知道。我宁愿让他们以为,我就是任性胡闹跑了,不要他们了,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不孝女。也好过……叫他们把我的痛再痛一遍。”
秋橙也红了眼眶,可怜巴巴地看着沈画。
沈画没吭声。
林知平复了一下情绪,深吸口气,又说道:“其实也是我活该。我的脾气一直都急,冲动任性,怎么都改不掉。在我爸妈那冲动,在我男朋友那也冲动。”
“我之所以爱上我男朋友,一个是因为他长得特别好看,还有则是因为我们的性格很合拍。”
“我急,但他总有办法三言两语叫我平静下来,也不会像我父母那样说教,让我烦……”
“他工资是不多,可他每次送礼物总能贴合我心。”
“他很绅士,很有教养,也很尊重女性……”
林知捂着脸,眼泪再一次失控。
“这些年,我除了反复想我父母,就是在反复想最后一次见他的画面。”
“我想起了很多细节。”
“在我脾气炸的时候,我根本没注意过的细节。”
“他是在跟一个女生吃饭,女生很漂亮,但我路过橱窗的时候,两人的距离很客套。”
“而我冲进去的时候,他跟那个女生拥抱,我回想了无数次,是那个女生抱的他,他则在推开那个女生……”
“可在那个时候,我脑子根本冷静不下来,扇了他一巴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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