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香慧的复式公寓里。
叶玲然岔开双腿，由钱香慧给她做处女膜修复手术。
刘玉华在一旁看着，向钱香慧问道：“养个十来天，玲然应该可以跟顾淮南同房了吧？”
“伤口大概率会感染。”钱香慧摘掉无菌手套，向叶玲然交代道：“虽然你很快就要跟淮南订婚了，但接下来的一个月，最好别有性生活，像辛辣刺激跟生冷的东西也不能吃，不能盆浴泡澡，不要骑单车做高强度运动。”
“那我现在？”
“现在，再躺一会就可以下床了。”钱香慧回答得漫不经心，在她看来这样的手术实在是再简单，再细小不过。
叶玲然母女担心事情外泄，她随手就在家里客房给做完了。
她躺靠进一旁的沙发里，吃着零食玩起了手机。她不好撂下叶玲然母女独自离开，但她手机在手术期间就一直响动个不停。
这才刚下“手术台”，就忙不迭地打字回复消息。
“钱阿姨，你业务可真忙。”叶玲然对钱香慧的态度有所不满，但又不好直接点破，只调侃道：“你过年不休年假也就算了，今天好不容易调休，还有那么多消息要回。”
“没办法，休假也总还得赚钱。”钱香慧扬了扬手机，自豪地说道：“有患者在看病APP上向我询问病情，我每回答一次，都是不小的收入。”
她人如其姓，爱财如命。
跟刘玉华保持良好且纯洁友谊的前提，就是金钱上的往来能让她满意。
刘玉华对她的话不以为意，叶玲然却嗤之以鼻，哼哼着问道：“钱阿姨，你这都回答什么问题呢？那么值钱？”
“小问题，就一患者咨询我堕胎的事。她说她以前患有很严重的排卵障碍，就是在我手里给治好的。现在，她意外怀了二胎，问我堕胎对身体的影响。”
她说得随意且琐碎，叶玲然徒自听着却听出了兴趣。
温衣衣以前，可不也是排卵障碍吗？
“那这个人，是真有过这个病吗？”
“患者匿名问的，我怎么知道，不过真要是我手底下检查出来的，除了温衣衣，一百个里面也不会有一个出错的。”
“那她怎么怀孕了，还是二胎？”
“这……看情况吧。有些能治好，有些治不好，运气使然。”钱香慧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听着叶玲然的话，再又仔细看了下APP上的提问，并慢声念道：“四年前检查出由未卵泡黄素化不破裂综合征导致的排卵障碍，其后，经过卵泡刺穿治疗，腹腔镜手术治疗……”
越往下念，钱香慧越觉这些信息的耳熟。
她耳熟，倒也正常，毕竟她作为妇科医生，经手过的不孕不育患者不知凡几。
但叶玲然也觉得耳熟。
这种耳熟是，连所有的治疗顺序，所有的用药用量，都觉得耳熟。
当年，她可是有好好研究温衣衣“病情”的。
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都是在研究温衣衣的病情中度过。她守着盼着，还要怎样，要多久，才能让温衣衣彻底丧失怀孕能力……
温衣衣接受的治疗，吃过的药，治疗名称，药的名称都不假，假的，一直都是内容。
这些名称说法翻出来，叶玲然听着，恍如昨日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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