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流回赵浩初刚被捕的时候。
吹雪穿着白衬衫和包臀裙，从理发店走出来，看到赵浩初上了警车，马上联系律师。
她坐上年代街特有的黄包车，周围换上复古时装的人看到她一身职业装，以为是年代街的负责人，纷纷侧目。
此时是深夜两点，人们多在夜店和酒吧转悠，能联系上律师已经很不容易，吹雪让黄包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
拐了弯，就是一片别墅区，这些别墅不是用来日常居住的，而是作为各种主题民宿，或者主题餐厅，年代街每天都会收到征用别墅的企划，这些企划案都需要经过层层筛选才能使用。
吹雪步行来到一道铁栅栏前，这里需要指纹录入，进去后，音乐喷泉感应到她的脚步声，马上亮起来，一首古典乐从音响中播放出来，水喷向高空，在灯光下变化出各种图案。
在喷泉另一边，张明初拿着一杯红酒，站在那里看着她。
“稀客啊。”张明初说。
“你的喷泉真是一点都没变。”吹雪绕过音乐喷泉，走到张明初面前。
“我的喷泉可不只是给你这样乖乖进门的人准备的。”张明初给吹雪倒了一杯红酒。
“赵浩初被逮捕了。”吹雪说，“聂远还真敢这么做。”
张明初喝了口红酒。
“聂远只要用律师就解决了，要看看有谁会借题发挥。”张明初说。
吹雪坐在皮质沙发上，翘着腿，露出白皙的大腿，张明初看到后，拿起一张毛毯，盖在她腿上。
“借题发挥的人，我会处理好。”吹雪说，“但是要处理到什么程度呢？”
张明初喝了口酒。
“你都能背着我让他退休了，这个问题还要问我吗？”张明初问，“既然不愿意出国，就让他留在这里，一辈子。”
听到这里，吹雪知道张明初的意思。
“赵浩初的把柄都在他手里，是要做个了断了。”吹雪说，“以后赵浩初是为我们办事的。”
“不，赵浩初不一定为我们办事。”张明初说，“你忘了吗？他当年的性格。”
时间回到吹雪和赵浩初用餐的时候。
“你这样笑，算是承认了？”赵浩初问。
吹雪扫了眼赵浩初，然后用手拿起一颗圣女果放在嘴里。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吹雪说，“这次我能保证曾弘扬坐牢，但不能保证他能一辈子闭嘴，所以……”
“人命我是不会碰的。”赵浩初说，“这辈子都不可能碰的。”
吹雪笑了。
“我会让你做杀人放火的事情？这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杀人的事情太低级了。”吹雪说，“我们现在需要让两个人永远翻不了身。”
听到这里，赵浩初知道吹雪在下一盘大棋。
“除了曾弘扬，还有谁？”赵浩初问。
“海神说了，要把聂远料理了。”吹雪笑了。
海神和聂远有什么恩怨呢？
赵浩初很疑惑。
“海神和聂远有关系？”赵浩初好奇地问。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吹雪说，“对付聂远，就用当初曾弘扬对你的方式。”
赵浩初听到后，笑容僵了僵。
他做的到吗？
将自己过去的痛苦加在别人身上。
“你有了曾弘扬的股份，这两个障碍也要全部清除，曾弘扬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但是聂远，还有利用价值。”吹雪说，“该怎么做，就交给你慢慢规划了。”
说到这里，服务员再次走进来，端上了餐后甜点，吹雪开始吃甜点，而赵浩初看着那甜点，胃口全无。
他该不该这么做？
如果做了，他究竟站在哪边，如果不做，他就得不到张明初的信任。
还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此时，张助理正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麻利地整理文件，收发文件，顺便用电脑整理陆穆放最近的日程。
“你很闲啊。”张助理不慌不忙地整理好所有琐碎的事情，喝了口咖啡，看了眼旁边正在看小说的平昊然。
“奈奈姐说，我今天就在这里见习。”平昊然说。
张助理看着平昊然。
“可是，你在这里坐了一天了。”张助理说，“你以为在这里不用跑腿吗？”
平昊然合上书，两眼茫然。
“可是，奈奈姐的日程表，奈奈姐的个人生活，她都自己准备好了。”平昊然说。
听到这里，张助理一时无语。
那她请这个助理过来干嘛？
还有一件事让他很担心。
顾奈奈在陆穆放的办公室呆了一个下午，现在都晚上了，他想下班都不敢下班……
旁边的平昊然已经叫了夜宵，是准备在这里睡觉了吗？
看到书包里的护肤用品和毛巾，张助理确定平昊然今晚准备睡在这里了。
此时，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严肃。
平板电脑上满是曾弘扬的新闻，和赵浩初的新闻相比，也就改了个名字。
目前赵浩初已经让律师发出声明，之前的事情都是伪造，但是这份声明的影响力还不如那些大咖大，挂在网上无人问津。
“关于赵浩初的新闻，越来越少了。”顾奈奈说，“曾弘扬被捕之后，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新闻。”
“那正好，我们也有理由让曾弘扬转让股份了。”顾奈奈说。
“给赵浩初也未必是好事。”陆穆放说，“赵浩初和吹雪站在一起，成为大股东之后，只是接了曾弘扬的班，继续为吹雪办事。”
顾奈奈看着陆穆放。
“你该不会，想拆了曾弘扬的股份，分给不同的人吧？”顾奈奈问。
“我想把曾弘扬的股份，拆成两份，一份给赵浩初，一份给你。”陆穆放说，“我们两个怎么说也是夫妻，你没有陆氏集团的股份怎么行？”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顾奈奈认为这是一个天方夜谭。
“不可能，这样绝对不可能，赵浩初肯定不甘心。”顾奈奈说。
“这不关他事，只要拘留所里的那个人愿意就可以了。”陆穆放说，“绝对不能把陆氏集团的主动权交给他们。”
平板电脑上的新闻还在不断更新，顾奈奈知道，一场谈判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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