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风几个男人一直在等着雨小一些上山扛木头。
木头这两天他们都是使劲儿的砍堆在山上，回部落的时候每人扛一根回来，剩下的再挑个时间一起搬运。
可等来等去，他们等到的是绵绵不绝的细雨，傍晚的时候甚至还夹了雪。
窝在床上做针线活的人听雨声比中午的时候要响，一下床去看，才发现是雨夹雪。
汲着鞋子又上了床，伸手推了推躺在床上假寐的人，“风，下雪了。”
今天不方便出门，他戳兽皮她穿线，帮她纳了一天鞋底。
“嗯？下雪了？”风缓缓睁开了眼，眼底带着几分睡意的惺忪。
虎皮太暖，躺着躺着他差点就睡着了。
心下疑惑，今年的雪来得那么早吗？
“嗯嗯。”程静点头，“雨夹雪。”
一下雪，他们盖房子的计划可能就要推迟了，毕竟盖到后面要堆掉老屋棚几家人挤在一块儿，冰天雪地的，他们也hold不住啊。
风：“雨夹雪？”
“那是什么？”
程静：“……”
“额……雨夹雪可以理解为半融化的雪，或者雨和雪一起下降的天气现象。再冷一些，下的就是鹅毛大雪了，额……也就是白茫茫一片的那种。”
原来还有这个说法，风心下了然，掀开虎皮下床去看所谓的雨夹雪长什么样儿。
看了之后……
哦，原来这种一小颗一小颗颗粒的雨叫雨夹雪。
之前他只知道这种带颗粒的雨和平时的雨不一样，原来是半融化的雪吗？
半融化的雪也是雪，难怪那么冷。
转身望着又窝到床上的人儿，“静，你知道白白的雪什么时候下吗？”
大家过冬的准备都还没做好，今年的雪却来得那么早，往后如果一直是大雪就麻烦了，填饱肚子都成问题。
程静轻轻地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在我们那下了雨夹雪，羽毛大雪也就这几天的事情。”
以前都有手机看天气预报，她哪会注意到这些。
也就这几天的事情，风咀嚼着这句话，拿上挂在置物架上的雨衣出门去了。
“静，我出去一下。”
话音刚落，人已经踏入了雨幕，“啪嗒啪嗒”的踩着一地的水渍去了斯达那边。
没出门，斯达和香也是一个在做针线活，一个在磨工具，听到脚步声，双双抬起头望向门口，夫妻俩表情如初一撤。
“这几天可能要下雪。”风也不进屋，开门见山就说。
斯达：“？？？”
香：“？？？”
“我们要搬去山洞吗？”风又说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以今早的形式来看，除了他们几家糊了泥墙的，其他人都做好了窝在山洞的准备，带罐子的带罐子，带兽皮的带兽皮，完全是一副长住山洞的架势。
“你怎么看？”斯达把问题抛回去给他。
面对风，斯达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儿，但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可以说是难得的温柔，其他人见到的话可能也不会那么怕他了，毕竟他常年冷着张脸，泛蓝的眸子一扫过来，像是要当场把人生吃剥皮。
风：“……”
他是来找他商量的，不是来给他出主意的。
不过，来的路上他脑海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用商量的口吻跟斯达说：“等真的下雪了，冷就搬进去，不冷就住在自己屋里，可以吧？”
山洞空间有限，有个落脚的地方已经算是顶顶好，但想要像在屋棚里舒舒服服的躺着是完全不可能。
而且，人多了味道重，程静那么爱干净的人，每天和一群十天半个月都不洗一次澡的人扎堆在一块儿，她一定会疯。
“可以。”这一点斯达没什么意见。
去了斯达家，风又去了芒家，林家。
小豆丁看到他披着雨衣想体验是什么感觉，两条小胳膊张开眼巴巴的看着他，要跟着他去了林那边。
对于这个小外甥，风还是挺纵容的，长臂一伸，把他被在了背上，兽皮立即盖了下来。
眼前一片漆黑的小家伙慌了，双手抱紧风的脖子，紧张的喊着，“风？”
“嗯。”
“看不见。”黑漆漆的。
“到了就能看见了。”
努：“……”
风没有骗他，到了林那边他真的把他放了下来让他进屋，而自己却站在门外跟林讲话。
风的叙述方式依然简单粗暴，一上来就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来通知大家这几天要下雪。
“要下雪了啊……”林喃了喃，眉间轻轻一蹙，“下雪盖房子就没那么方便了……”
“嗯。”风微微颔首，“不过，天气好了，我们可以继续砍木头，木头准备够了，再垒墙。”
“嗯，也只能这样了。”林点头。
两个男人又聊了会儿，风才带着小豆丁回去。
如果说芒和斯达是他坚强的后盾，林可以说他的智慧囊，关键时刻会给他关键性建议。和林聊了一通之后，风心里好像也没那么紧张了，回屋继续给程静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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