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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广电小说网 > 花色花香 > 第十三章 血海深仇
 
  “玉皇灵芝?听过很多灵芝的名字!倒没听说过它?很厉害吗?”飞舞仍低着头十分好奇地问道。

  “是个解毒奇药!不过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墨水顿了顿,别人也许是道听途说,他倒是实实在在地在医香书上曾经亲眼见过它的记载,“它生长在南边极冷凶险之地玉皇峰上!......”他抬起头望着她,发出的声音无一不透露出温柔,而她将他所说的一字不落认真地撰写了下来。

  “摩伽这是急着拿你练手,倒是出了一道难题给你!”五芳此时已在他们身后,加快了脚步走来。

  “世伯!”沈飞舞即刻起身欢喜地唤道。

  “怎么样,怎么样,都伤到哪儿没有?”曼娘恍如才一时记起他们是从那凶险地五行八卦之地过来,便匆匆跑上前去一通关怀。

  沈飞舞这便傲娇道:“小曼阿娘!大牛爹爹!我是谁?我可是沈飞舞!”随后又张开双臂扮作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我可是一只自由飞翔的蝴蝶,再难得路也阻挡不了我的飞翔!”她就如那仙境里的飞娥一般,旋转着她纤细的身躯,煽动着她的衣裙,翩翩起舞着,却不知惊艳了众人的眼。就在那样的一瞬间,他们不禁私心肆掠,想隔绝了一切尘世喧扰,身怕凡尘惊扰了她的美好。

  “世伯!怎么样?是不是现在看着我们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是不是特别惆怅,既失望又惊喜呀!”沈飞舞眨着她的一双桃花眸,笑眯眯地样子,一副幸灾乐祸道。小曼和大娘站在一边乐乐似道。

  “噢!那你倒说说,我是如何失望了,又惊喜了呢!”五芳一副泰然自若的派头坐在那头瞧着她。

  “你的八卦阵林又一次惨不忍睹地败在了墨水哥之手,墨水哥既是摩伽师傅的关门弟子,这恍如你不又一次败在了摩伽师傅之下咯!这不自然你就失望呀!”

  “噢!那你又说说,我既失望又如何惊喜呢?”

  “惊喜的是,你这精心布置的迷林阵,你的亲徒儿我又一次不费吹灰之力地破了这阵法!你自然是欣喜的!”沈飞舞说着还像模像样地拍了拍胸脯,一副英雄坦然荡荡的样子。引得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不过,水儿呀!你这才回来,你这师傅又要你去那极南边的玉皇峰做什么,既然这样凶险,就不如让你世伯去跟你那师傅说说,不让你去便是!”曼娘实则不舍又担忧道。大牛也是连忙点了点头。

  墨水倒淡然一笑,“玉皇峰之地并不知虚实,水儿也只是曾听宫中医官贸然提起过,师傅也未谴我去何处,只是道让我下山后多陪陪家人!”

  “那便是好!是好!”曼娘这才放下心来。

  “那到底这个能治百毒的玉皇灵芝到底有没有呢!”沈飞舞双手支撑着下巴,倒是颇有感想。

  “你这丫头!瞎想些什么呢?都说了是虚实之有,哪来的什么灵芝!”曼娘倒是毫不留情地朝她脑袋一拍。

  五芳畅饮一番,原以为离开许府的那一刻起,自己会开始不知停歇的远行,以为所有的漂流,自己的心不再彷徨,路边春色芳菲,亦不流连其间的路上只有自己,此时此刻,却恍如梦醒般,心早已没有了当初的轻松,但却甘愿承重。

  这一天,他们‘一家人’在这源林别居之地,饮那梨花佳肴,谈吐风趣人生,乐此不疲,欢声笑语洒满了一地......。

  待夜深人静之时,阁楼厢房内。五芳靠窗倚坐,尽情懒散地饮着那久不醉却沁人心扉地梨花佳肴。

  “今日忽提玉皇灵芝,莫不是宫内出了事情?”他掀起眼皮,问得懒散。

  “听闻玄基太子忽然不大清明,医监宦官都称邪毒傍身!”墨水屹立在那十分恭敬地回答道。

  “这摩伽老头故意透个口风给你,要你去取那玉皇灵芝来解太子之毒,这是也妄想将你送入宫中。”五芳越说越疾,“这老头是越老越糊涂了,他忘了他当年是怎么答应了我的,还妄想让你做他这光头方丈的接班人了。明日我便要去好好问究于他!”当初五芳将墨水送去五台山时,可是逼着摩伽亲口允偌只教他功夫,不接替他任何身份的接班人。如今这番,他是急了也是真恼怒了。

  “世伯!”墨水突然跪下。“师傅答应了您的事情,他从未食言,此次下山便是毕生所学已尽,并无其他安排!”

  “这些年将我所学之术尽传于你,你也并未负为师所望!为师曾经允偌过你世伯,唯一事与愿违的便是应了你的喜好,让你与宫内医官如擅交流。也应是厚德载物!因此让你在我身边多待了些年。如今也该是你下山之时了,为师别无他求,亦不求恩报,而下山之时,有一个人,你便做路人去救了他便是,切记千万别露面!也算是遵守了当与你世伯允下的承若!”这便是他离开五台山之时,摩伽对他所说的。

  “既然这样也好,算那老头有点良知!”五芳顿了顿,又饮了起了一杯,“那接下来你便安心地待着!”墨水跪地不起,他明白却又揣着不明白,很是轻描淡写般地语气道:“起来吧!”

  “墨水有一事相求世伯!”五芳并无其他突然反应,依旧饮着蜜酒。

  “世伯是墨水这辈子最大的恩人,于墨水而言,世伯,曼姨,大牛叔还有小舞,你们都于我有恩,也是我的亲人!我庄墨时常谨记于心!”庄墨二字深深地颤动了五芳,他又嘲笑自己,不是一直很明白会有这样一天吗?不是一直在等吗?而自己又何做惊讶于此。便又继续默不作声地饮着酒。

  “这些年我无一日不记挂着父母亲之仇!那血沥的场景历历在目,不敢忘怀。我每日每夜勤习武艺,专研医香之术,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担此大任,家仇不报,我此生都不得安生!水儿只能此生不孝,先愧对于世伯的心意,下辈子便再来还这恩情!”墨水朝他叩了口头,浑身无一处不散露出天地男儿般的刚强之气,为报那血海深仇的坚定之心。



  年迈半百的五芳踏足江湖见过不少腥风血雨的场面,但雷鸣雨淋间,庄肃与秦芙蓉那一段死不瞑目血沥沥的画面,实着是惊人之目,过了这些年,就连他也不敢说全已忘却,忆起来依然是振奋人心。自认为在他的眼中,把一切看得自其淡然,他便也明白人情世故,父母之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但仍旧免不了开口阻挠道:“你母亲临终前唯一的冥笑,怕便是你能安然地在这世上度过一生!”

  “不,如若她想安然,便不会带着我不顾一切地回去救我爹,自在我爹娘相救许姨之时,他们就已顾不了安然之身了。她那一苟笑,更是言意即使他们枉死,日后我也定会替他们报了这血海深仇,洗白了他们的冤屈!”这一份誓死的执念,如今一吐而出,也算是松了一展愁眉。

  “相救的许姨是?”五芳放在桌前的手不由得一颤。

  “我那时幼小,后听父母提及过,父亲唤她为岚妹妹!”

  五芳感觉此时的血液都凝固了般,手也僵了,一时也说不出话。

  墨水深深地望着五芳,从他知晓飞舞身世的那一刻起,从五芳教授于飞舞的种种本领起,又从他拜师于摩伽大师傅那时起,他便已然确定五芳并非五芳,他的那个真实身份,还有飞舞为何称他为世伯伯,他都一清二楚,他即使不问,他们也知晓,也未曾想过在他的面前做任何隐瞒,因他们已当彼此为‘一家之人’......

  “母亲曾说,她羡慕许姨的勇敢与毫无畏惧,她过得潇洒且随意,爱得也是轰轰烈烈的。可唯一遗憾怕是受恶人所致,终了这一生,却未能昭雪!”他清晰地记得秦母在那夜与他道过的无穷尽的话,沉浸在痛苦地思量中。这最后一句话,让五芳心里五味杂陈,平静地心终究起伏不定。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了道:“你是求我松口,让你师傅替你寻个宫差!”

  “在师傅眼中,您是我最亲近的长辈,您的话也是分量最重的一位。他一向十分尊重您的意思!”这些年来,墨水也逐渐摸清了不少,之所以那些恶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草菅人命,免不了官官相扣,这偌大的权势阴谋里不知藏了多少幕后黑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罢了!......”五芳长叹一声,“明日我便启程去五台山,尝尝他备的好酒!”

  望着他渐渐离去显得有些疲惫的背影,墨水欲言又止。他在心里道,就让飞舞好好地陪伴您一生,他们的仇,都让我来报!

  翌日一早。

  “墨水哥,墨水哥,墨水哥?”飞舞一清早敲响着墨水的房门,几声之后无人应答,便直接推门而进。

  “墨水哥,墨水哥?世伯上山去啦!你带我出去玩吧!”她声音极小,抑制着无比的兴奋轻轻朝里床边走去。

  乳白色的床帘一半是遮下的,另一半是掀开了的,那被褥稍稍拱起,却看不见脑袋。飞舞面露狡黠,一把掀开了被褥大声惊吓道,“墨水哥!”

  结果原来是一个枕头,她又寻了寻房间四处,又回头掀起了被褥,有些失落地提起枕头将其一扔。发现了枕头下方的一封信。

  这是一封邀请函,是悠境梁城香门派掌门人聂之华掌门邀请摩伽大师傅参加香师大会的邀请函。“悠境梁山谷!”作为研香爱好者,若没听说过悠境梁山谷且说得过,但如若不知晓聂之华这大咖师级别的人物,那可真对不起对‘香’爱不释手这一说,飞舞坐在床沿边,盯着邀请函,不由地赞叹,这摩伽大师傅可不愧是人人都想结交的贵人,这邀请函上可是说让他担待这任香师大会的评判之一啊!

  “不过,这邀请函怎么在这里?”飞舞只手撑着半边脸寻思着,这摩伽大师傅这几日可是约了世伯饮酒作乐的,他若不去,那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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