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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广电小说网 > 我真是个道士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党附
 
池塘里新挖的藕,切成薄片,在开水里炤过,再过一遍冷水。用姜末和醋调好了,透着脆生生的甜。棱角是昨晚煮好的,泡了一晚,软绵可口。

宁王又吩咐下人炒了两个时鲜蔬菜,陆陆续续摆满了小桌。一个黑陶盆坐在炭炉子上,装了半盆水,水里面坐着几壶酒。

“我这里简衣素食,比较清淡,二位将就将就吧!”宁王说着,倒了四杯酒。

“这就很好,眼前的情形倒让我想起了农家乐。徐朗不是常说嘛,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颜蔚乐呵呵的回答。

霜华拽了拽徐朗的袖子,自己先坐下了。徐朗看了眼前的四个座位,不挨着霜华,就要和她面对面。他略一顿,在霜华右手坐了下来。

“听霜华说,你们去皇城了?事情办的怎么样?”宁王关切的问。

颜蔚看了徐朗一眼,看到一个阻止的眼神,便低下头吃东西,没有说话。

“还好。我有些事情,想请殿下帮忙。”

“我?我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宁王听起来很惆怅。

“殿下多虑了。我只是有些事情不太清楚具体情况,想问问。毕竟在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也不好打听别人。”

“哦哦,我必尽我所能。哈哈哈…”宁王用笑声缓解尴尬。

“你怎么不问我啊?我可以帮你啊。我肯定只要不言,言无不尽。”霜华嗔怪。

徐朗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仍然继续和宁王说:“太子殿下是嫡长子吗?宁王是二殿下?怎么从来没有人提起三殿下?老四又是谁?”

“太子殿下是长兄,他是当今皇后唯一的嫡子,也是兄弟之中年龄最长的。我排行第二,老四是齐王。你没听说三殿下是对的,三哥未及周岁便夭折了。”

“那,当今皇上只有你们这几个皇子吗?”

“父皇有九个儿五女十四个孩子,加上夭折的三哥,算是十五个。不过已成年的皇子只有我们三个,其余的年龄尚小,没有开府建衙。”

“听说,齐王和太子不是很和睦?”徐朗试探问道。

“这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两人何止是不睦,是争斗的很激烈。齐王的母妃是慧贵妃,她两年连跳三级,从一个嫔位升到了贵妃。而且有传言,她很快就会晋升皇贵妃。”

“齐王是,子凭母贵?”颜蔚很好奇。

“也不完全是。前朝后宫本就是一体。不过皇贵妃就难免让人生疑了。按照祖制,皇贵妃相当副后,只有皇后之位空缺,或者皇后身体欠佳,无法料理后宫,也没办法参加仪典的时候,才会立皇贵妃。可当今皇后凤体无恙。”

“那是母凭子贵?”颜蔚又追问。

“也有可能。宁王在父皇面前很得脸,父皇对他很是宠爱。去年还恩准他把宁王府迁到宫城旁边。要知道,只有太子才可以在皇城常驻。”

“那他们二人谁更得人心?”徐朗问。

“你是想问,他们二人谁更贤德,更具东宫气度吧?”宁王说的很直白。

“这个,算是吧!”

“得不得人心,其实算不得什么。夺嫡,党争,都不过是因利而聚。朝中三省六部,他们二人算是实力相当。太子敦厚,是名正言顺的储君,齐王聪慧,是大家眼中的朝堂新星。”

“那看起来,形式很胶着。”

“目前是这样,但是再过几年就未必了。”

“为什么这么说?”

“大家都知道,太子无所出。前些年他四处征战,少有回府团聚的机会,大家也觉得正常。但这两三年,妃嫔立了不少,却一儿半女都没有。”

“齐王有儿子?”

“齐王是我们兄弟之中得子最早的。他的儿子是父皇的嫡长孙。这个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也都清楚。”

“不是说,太子才得了个儿子?”

“听说是这样。不过东宫现在像铁桶一样,生怕孩子有什么不妥。所以到现在为止,谁都没有见过。”

徐朗彻底明白了,齐王暗地里襄助自己,是想接着自己的手,把太子手里的孩子带走。恐怕青龙山那个阵法,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毕竟,得利者可疑。

“皇城左右各有一座护卫山,殿下知道吧?”

“你是说东边的凤凰山和西边的虎跑山吧?知道。以前常常跟父皇去凤凰山秋猎,不过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了。”

“你们在东边的凤凰山围猎?”他说的凤凰山,就是徐朗认为的青龙山。既然以前在山上围猎,说明生气很足,飞禽走兽都很多。

“那为什么又不去了呢?”

“三年前围猎的时候,父皇的马受惊狂奔,父皇不慎落马,足足有小半年的时间卧床不起。那个时候都是慧贵妃在近榻伺候。从那个时候开始,围猎就取消了。”

看样子,这三年来青龙山的变化,皇上包括朝臣,应该是都不知情的。恐怕太子也是如此。

“那虎跑山呢?你们以前也常去吗?”

“虎跑山距离宫城比较远,而且山势不似凤凰山平缓好走。骑马是绝对上不去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比较偏僻少人。两年多以前,有个御史台的朝臣揍请,在那里设了义庄和灵堂,正好造福于民。”

“那你知道那个御史是什么人那?”

“这就不知道了。毕竟在朝中我没有太熟悉的人。如果你想知道,我得托人打听。”

“我知道,他不是四哥的人嘛!他跑齐王府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霜华突然开口,两人听了均是一惊。

“小孩不要信口开河,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宁王很严肃。

“我知道,不就是党附嘛,夺嫡之争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霜华满不在乎。

“你…”宁王用眼睛瞟了门口一眼,指了指东方。徐朗明白了,他是怕东厂的人听到。

徐朗端起酒:“从前我只喝冷酒,没想到这酒温热了,别有一番滋味儿。”

宁王微笑回道:“酒是一样的酒,不一样的心情才能品出不一样的滋味儿。我与二位也算是酒逢知己,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闻言,其他三人都站起来,四人轻轻碰了一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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