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凌震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凌昊天头也不敢抬的跪在他面前，郑淑娴只是在一旁哭。
乔思语想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就在一旁看着。
“爸，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二叔会在那，我……”凌昊霆刚想说话就被郑淑娴抢白，“爸，您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凌昊霆见郑淑娴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推，他当然不乐意，本来还想捞点好处，占点便宜，但是好处便宜没占着还被凌昊天抓了个现行。
“嫂子，您这话什么意思？”凌昊霆恼了，满脸涨的通红，恨不得给郑淑娴一巴掌，还没怎么样呢就把他给推出去了。
“昊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别骗爸也别冤枉我了。”郑淑娴故作懵懂的摇头，一边哭诉，一边跟凌昊霆使眼色。
凌昊霆根本不吃她那套，他也是不能吃亏的人，“爸，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嫂子说她要我帮忙，我就帮了，我也没想到会见到大哥跟思语……”
凌昊霆试探的望了一眼凌昊天，凌昊天全程冷脸，一句话不说。
郑淑娴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紧步跑到凌震面前，“不是这样的爸，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昊霆他冤枉我。”
凌震冷清着脸，也不答话，郑淑娴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她猛地转过身子瞪了一眼凌昊霆，“二叔，做人要讲良心，你再冤枉我就别怪我把你做的好事抖出来！”
郑淑娴放了狠话，凌昊霆也是一个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再怎样也还有凌震跟凌昊霆替他扛着呢，他什么都不要担心。
好事？
乔思语心中一颤，凌昊霆又捅了什么篓子？
郑淑娴话音未落，凌震脸色果然又难看很多，苍老的手紧攥着拐杖随时准备给凌昊霆一个教训似的。
“好事，什么好事？我最近可没犯事！”凌昊天一向厚脸皮根本不在乎郑淑娴的威胁，冷哼一声睨了一眼郑淑娴。
郑淑娴现在只想要明哲保身，哪里顾得了凌昊霆，她知道凌震跟凌昊天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昊霆，你到如今都不知悔改！”郑淑娴板起脸来，一声感慨，“你……真是太叫人失望了。”郑淑娴满脸愤慨，斜睨了乔思语一眼，乔思语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乔思语还没来得及细想，郑淑娴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思语的那点坏心思，你骚扰思语我可都看到了。”
额……
乔思语心下一沉，郑淑娴说的果然是这事。
“什么！”凌震拍案而起，猛地一棍在抽在凌昊霆身上，凌昊霆一声痛呼整个人倒在地上打滚。
“爸，不是……我没有，是嫂子陷害我！”凌昊霆也没料到郑淑娴会把这事情抖出来，恨得只咬牙。
“爸爸，我都看到了，昊霆他骚扰过思语很多次，思语都忍了，思语是个好孩子，不想家丑外扬……”郑淑娴一边往凌昊霆身上拍砖一边讨好乔思语，哭哭啼啼的说着，一张脸哭的不成样子。
现在什么情况她很明白，凌震跟凌昊天护着乔思语，她现在说什么对乔思语不利的话，根本占不了什么好处不说恐怕还得把自己毁了，否则，她肯定得说是乔思语不检点勾引的凌昊霆。
凌昊霆大骂郑淑娴，各种脏话齐齐的飙出来，也不管郑淑娴是他嫂子，是他盟友，“郑淑娴，你他妈的真恶毒，这么诬赖我，你就不怕我把当年的事情都说出来，你为了得到我哥，你陷害……”
凌昊霆话音未落，只见郑淑娴尖叫一声，晕了过去，戏来的真快。
大厅里人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凌震阴沉着脸停下打骂凌昊霆，冷冷的吩咐一句，“安管家送她去医院。”
安管家欠了欠身子行了礼，便招呼人上去送郑淑娴去医院，郑淑娴脸色惨白，双眼紧闭，身子还在不住的发抖。
“爸，她是装的……她在骗你，郑淑娴你这个毒妇！”凌昊霆不住的叫骂，但郑淑娴人已经晕过去了，任由他叫骂。
“小方，您送少奶奶回房休息。”凌震沉着脸，小方连连答应，转过身子对着乔思语，乔思语点点头，也不耽搁赶紧上楼，远离这场是非。
凌昊天也起身离开，凌震也没有叫住他，冷眼看着，眼底闪过几丝歉疚，所有的话都化作心底的一声长叹。
“好好休息。”凌昊天将乔思语送到卧室门外，嘱咐乔思语，面色冷淡，但更多的是说不出的疲惫，说不出的无奈。
乔思语很难想像凌昊天是怎么度过这一天又一天的，每天游走于各种牛鬼蛇神之间，他又要怎么应对自如。
乔思语想着很快凌智第也要这样生活，她心里就憋得慌，她更希望凌智第做他自己喜欢的事情。
“别想太多，不会有事的。”凌昊天淡淡道，乔思语咬着唇点头。
“爸，您也是……别太烦心了。”乔思语见凌昊天转身，忍不住说道，“事情总会解决，一定会。”
乔思语话里有话，她说的是郑淑怡的事，她不确定凌昊天知不知道郑淑怡的死跟郑淑娴有关，如果他知道，这么多年他都是怎么忍过来的。
凌昊天背对着她答应了一声，脚步沉重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乔思语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包，“爸，等一下！”她说着话小跑着追上去。
凌昊天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回过头望着她，乔思语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拿出那本《简爱》递到凌昊天面前，乔思语看得到凌昊天的唇角不自觉的在颤动。
“这书……”凌昊天紧蹙着眉，在眉心处拧巴成一个结，这个结在脸上也在心里，“这书怎么在你这？”
“是在智第那里找到的，因为……”乔思语想了想，继续道，“前段时间发生了些事情，这本书就暂时我来保管。”
乔思语没有说起凌智第对郑淑怡的态度，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凌智第这么不愿意说起自己的母亲。
“哦。”凌昊天淡淡的哦了一声，眼眸里闪过一丝迷茫，叫人看不透，真不知道这父子俩在想些什么。
“那就放在你那吧。”凌昊天的表现要比乔思语以为的要冷静的多，一如既往的冷淡儒雅，脸上自始至终没有多少表情，但尽管这样乔思语还是敏感的感觉得到他在刻意压抑。
“爸，这书是……”话到了嘴边乔思语犹豫了，她不知道称呼郑淑怡为妈妈好不好，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用再说了，去休息吧。”凌昊天直接打断乔思语的话，他很少这样武断，这让乔思语有些惊讶。
乔思语还想说什么，凌昊天已经抬脚走人。
凌昊天跟凌智第一样都不愿意提起郑淑怡，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他们心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乔思语愣在那里好一会，小方拿手碰了碰她，轻声叫了一声，“少奶奶，您怎么了？没事吧？”
她回过神来，抬眸望了一眼小方，把手里的书放进包里，心里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没事，我们回去吧。”乔思语紧咬着唇，若有所思，她实在不明白凌昊天跟凌智第的态度。
凌昊天对郑淑怡绝对是有心有情的，但为什么从不谈及，每次说到她，他脸就拉下来，脸色很难看，仿佛那是他的逆鳞。
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乔思语心里头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少奶奶，您是不是被吓到了？”小方见乔思语魂不守舍，心里不由得担心她，“少奶奶？”
乔思语蓦地醒过神，看了一眼小方，“怎么了？”
“没事，我看少奶奶脸色不怎么好看，担心您被吓到了。我也没见过老太爷发那么大火，我也有点被吓到了。”小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好像依旧心神未定似的。
凌震是真的动了怒了，郑淑娴跟凌昊霆狼狈为奸，他们两个打什么主意，他们几个人心里都清楚，只是不说破，毕竟这也算是家丑。
郑淑娴今天在凌震面前告凌昊霆的状，说他骚扰乔思语，这的确事实，但是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出来，却不见得是件好事。
郑淑娴也是被逼急了，为了保全自己只能出此下策，把注意力都转移到凌昊霆身上，让凌昊霆去做那个替罪羔羊。
反正凌昊霆本来就不是什么坏东西，这回凌震给他的教训也够让他消停一会的了。
乔思语心下舒了一口气，眼睛盯着那本《简爱》，心里有点憋屈，凌昊天的反应太让她讶异了，就像郑淑怡是一个跟他毫无瓜葛的人一样。
“少奶奶，下面已经安静了。”小方从楼下上来一进门就说到，说完便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总算安静了。”
乔思语的确没听到什么动静，点点头，“怎么样了？”
“凌夫人被送进医院了，走了好一会了，凌二老爷不知道去哪了，反正楼下一个人也没有。”小方边说着话边走向窗户，想把窗帘拉开，“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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