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上广电小说网 > 墨守成妻蓝汐段焰 > 第025章:别靠这么近
 
圣诞节这天,我们又回到了拉斯维加斯。

回到别墅时,已是傍晚,家里依然没电。有过一次无电的困忧,段焰这才卷高衣袖,出外检修电线。

而我呆在别墅里,趁早洗了澡,无处打发时间,只能莫名走入书房去。

这栋别墅是段焰读书时倚宿时的房子,如果没有猜错,这里有他很多童年的记忆。

房锁有些生锈了,钮动时,有些困难,但还是打开了。

当房门推开那刻,就觉严重的二氧化碳扑鼻而来,还有灰尘落在自己的脸上、睫毛、头发上。

喉咙有些沙哑,我咳嗽出声,打开了房门,然后去拉开了书房的窗户,让空气流通。

一如所见,四周围都是书架,中间有一张高椅和一张办公桌。桌面摆着笔筒和桌灯,还有几个资料夹。我来到书架前,开始试着了解段焰这个男人。惊骇发现,我所翻动的满是灰尘的书,其中有百分之七十是与考古有关的书籍,像西藏、敦煌、金字塔、野人部落等等大揭密有关历史的书本。之后又有百分之十的各国语言的书籍,我翻开其中一本法文,却见上面圈叉可见,上面还有很多注解。再剩下的百分之十是建筑科的教导书。

原来。这男人一生中最大的乐趣是考古,却被逼着学建筑。

我又拿下一本建筑书翻看,都是一些有关体育馆、大厦、文化楼的设计知识,而后,是一些各国经典别墅设计效果图。

最吸引我注意的,是一栋空中花园。

不知道为何,这张效果图他叠得特好,而且看上面的印刷日和签字,竟是出自他的惊人设计,旁边还有一行字:今生最大的愿望,是让母亲和青夏,住在仙境般的空中花园。

蓦地,当看见青夏二字,心口猛地像被东西撞了一下,然后揪住,让我呼吸难受。

书本一合,我慌张地合上书本,把它放回书架,然后试图平复自己阵阵涟漪的心。

青夏何其有幸,竟能得到两个男人的青昧,甚至爱入骨子里去。她让段焰与凌天两兄弟掏心挖肺地想对她好,不得不说这女人的魅力,我自叹不如。

书本放回去,我叹一口,随意仰高脸打量四周。

就在这时,书架上面的一个木匣子吸走了我所有的视线。

上面那一把生锈的没有上锁的小锁,像在对我召唤着,它像在叫我过去把它拿下来,然后打开番多拉盒子,里面会有惊喜……

我像中邪了。明知那东西不可以碰,但人最基本的好奇本性,驱使我搬来高椅,踏了上去。木匣子雕工不错,花纹柔美,很难想象,像段焰这种人,会喜欢柔美的东西。

很轻松地,我打开了番多拉的盒子,里面的'惊喜'竟是庄青夏写给段焰厚厚一叠情信。

是的,是粉红色的信封,象征爱情。在这个E时代发达的时候,他们还用最古老的方式诉说衷情,可见双方初始有多么相爱。

手指微颤,我抽出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竟是那般刺眼。

"嗨,亲爱的,收到我送给你的蝴蝶标本了吗?这可是爬山涉水冒着生命危险攀上XX峰扑捉回来的哦,昨天攀岩,我和央学长的爬山工具出了一点小差错,差一点我就要和你阴阳两隔了……"

后面我没有往下看,都是一些倾诉爱意的。

我又抽出第二封信,上面写着:"当当当当……亲爱的,几天没收到我的信,有没有生气?都怪奶奶啦!拉着我陪她去针灸。你知道的,奶奶一到春天,便风湿骨痛,真要命,陪她去了医院,还要天天送汤。哈哈……今天我又打破了八个碟子,六个碗,锅由圆形变成栯圆,爹地回到家看,一定头发直竖了。"

无比震惊,我接着抽出第三封信,突然……段焰如是从地底冒了出来,立在房外。

"啊!"我吓了好大一跳。

段焰面无表情的微微抬起下颚看我在做什么,但是,下一秒,当他的视线落在我手中的信上,就见他紧紧的皱着眉头,脸色一下铁青,从牙缝逼出一句"你在做什么?偷看别人的隐私?"

说着,就朝我冲来。

我吓得脚一滑,高椅一个倾斜,接着惨叫一声,往地面摔去。

那一瞬间的天旋地转,仿佛地震了。

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却感觉鼻子与口中传来浓浓的腥味。

当我茫然去摸鼻子时,手心传来粘稠的感觉,像是血液……

是的,该死的,当我的视觉恢复那刻,我看见自己一手是血,还有鲜血正滴落衣服上。

这时,段焰朝我冲了过来,当他一看见我鼻子上汨汨而流的鲜血,之前的怒意不复存在,失声叫到:"你搞什么?Shit,仰头啊,猪!你感觉不到鼻子流血了?"

说着,就以闪电般的速度一手扣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接着,他糊乱地拉起我的衣服,粗鲁地擦拭着。

"你这该死的女人!我真想掐死你!"他低咒,面目狰狞,将我拦腰一抱,朝浴室冲去。

"拍水!笨蛋!"他一直在吼,扭开水龙头,放下我又慌张冲出浴室。

我茫然地仰高脸,捏着鼻子拍水到额头。

才一会,就见他撞门进入,拿了一根细绳冲入进来,命令:"右手!给我!"

一怔,细绳已经绑住我的右手中指,瞪着那根细绳,我不懂是什么意思。

"最基本的解治方法,笨!"他朝我大吼,一边为我清洗血渍,一边怒骂:"谁准许你进入书房的?我有说那里是你的活动范围吗?"

我支吾回答一句:"没电这不是无聊吗,我才想进去……"

"那你偷看信的事又怎么解释?别说又与没电有关!"他逼问。

"是,我好奇!我好奇那个盒子里的是什么!"我莫名顶了一句,连我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语气不是做错事应该有的自责,却是理直气壮。

他一怔,瞪着我:"那些信你都看完了,知道多少?"

"只看两封,你想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曾经很相爱。

他突然自嘲"看了那些信,连你也觉得我很愚蠢是不是?曾经被骗得团团转?"

"……"我答不上话。茫然望着他。

他放开我,转过身去,愤怒道:"别同情我!我讨厌同情!"

说着,他气愤离去,甚至于拿浴室的房门出气,转身时狠狠一脚踢烂了玻璃门。

'哗啦'一声,玻璃碎了满地。

这男人的怒火竟这般大,他忘记不了庄青夏,全然不顾做为她替身的我的感受。

望着那道背影,我的鼻血与泪水一并往外流了。替身终归是替身,稍微惹怒他,即使我再怎么顺从他,他终还是要拿我出气。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发泄怒火的出气筒?

当我的鼻血止住,小心翼翼躲过玻璃时走出房时,却见他倚在沙发上,又望着窗外了,不停地抽烟。一旦心烦,他便狠吸烟,不一会,地上便满满的烟头。

感觉到我立在他的身后,他自嘲地问一句:"我已经在试着忘记她了,为什么你还要去打开那道房门,挑起我的记忆?"

我一愣,然后无比平静地问"你还爱着她,即使我不去揭穿这个事实,你照样不好过。"

"我的事不要你来管!"他冷哼:"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没有资格来教我怎么做。"

"我早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干涉你的做法。"我应一声。转身:"明天回国吧,这个蜜月即是多余,又何必还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他倏地回头,狠瞪着我:"你一开始就不乐意来蜜月是不是?"

我无惧地回视他,把责任推回他的身上:"是你逼着我来的!"

"还是你想立即回国,去见你的旧情人?"他简直无理取闹,无中生有。

"借用古语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随你怎么想。"我转身,不愿与他争下去。

"你站住!"他突然怒斥:"我再重申一次,这辈子我若不放手,你就是我的!你最好记住这事!"

我瞠大着眼,回头,不可置信瞪着他,竭斯底里"你怎么可以这样背信弃义?白纸黑色不是写得很清楚,一旦我嫁给你,而你夺得一切,就放我走的,你怎么可以又言而无信?"

"对别人我可以讲信用,但是对你,我不愿意!"他话中有话,我听不明白,什么叫不愿意?不愿放我走?为什么?

他挑了挑眉:"不是要回国吗?行!明天就回去!我会让你看看你的旧情人还有凌天怎么惨的!"

我一惊,脱口而出:"你简直是个疯子,一碰到庄青夏这三个字,就丧失理智,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眯起眼,"你说什么?暗指我神经病?"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愤怒转身,蹬蹬蹬冲上楼。

这个蜜月真的不快乐……

很不快乐!

--

T市,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下了飞机,我与段焰仍在冷战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回去的行李,仍是我一人搬下飞机的,瞪着那道背影,我一张嘴不停地背着他骂人。

他好自在啊,就提着他的公文包和笔记本,真够享受。如今,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他的女佣,纯粹打杂的,行李还真是重,搬上搬下,我的手心真起水泡了。

心里面碎碎念,恨不能段柔马上出来帮我出这口恶气的。回国之前,我偷偷给段柔打了电话,告诉她回国的班机,顺便再小'告密'。

与段焰一前一后出了接机室,果然看见段柔等在外面。

段焰的眼睛果然雪亮,也许也因母子连心。段焰一眼就看见了自己深爱的母亲。他径直向段柔走去,叫了一句"妈?你怎么来接机了?"

段柔的视线越过他,直直落在我身上,一看见我拉着的行李,知道他的儿子虐待媳妇,脸色立马黑了,开口第一句就责怪:"焰,你怎么可以让小萱搬行李?你不知道怀孕不宜搬重物?万一一不小心流产怎么办?"

闻声,段焰明显一怔,但是立刻,便会意是我的捣蛋,冰冷的视线朝我射来。他压低声音问"是你打电话给妈的?"

这是沉默一天一夜后,他与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责问。

我还未答话,段柔就解围,"不是小萱打的,是你儿子托话,让他奶奶来接机的。"

段柔真棒,居然把我的肚子当挡箭牌?不过别说我没怀孕,即是怀孕也不能一口咬定是儿子啊!

某人额头三根黑线漫延,嘴角抽动。那张脸写着:根本没怀孕,哪来的孙子!

事虽如此,但他又不能自掌嘴巴。于是乎,他扯开话题问:"妈,谁送你来的?继父吗?"

"我自己让司机送来的!"段柔抱怨一句,然后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推到段焰面前,命令"焰!你还是不是男人呢?赶快提行李!"

段焰双眼一瞪,段柔则眼一眯:"你瞪什么瞪?还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说着,她忽地夺去我的提包,语气和态度立马变了。她牵着我的手,真把我当成孕妇,柔声说:"小萱,累着吧?回家后,好好泡个澡,睡个美觉,怀孕了千万不能搬运重物,尤其……"然后,是一长串教导的话。

柔妈的声音像黄莺出谷,对待我时温柔似水,对待自己儿子却相当严厉。听到这里,我暗暗窃笑,因为有人的脸色铁青,相当好看。

有段柔给我撑腰,自然要好好抱着这颗大树,我热情叫道:"柔妈!我们快回家吧!回去我下厨!让你尝一尝儿媳的手艺,我还没有给您敬茶吧?"

段柔眼睛一亮,受宠若惊,她欣喜道:"听听,小萱多乖巧懂事!都怪焰这个死小子,结婚当天就将你绑去拉斯维加斯,做为婆婆的,还没喝儿媳茶呢!"

有这样的婆婆真是好啊!我回头睨错愕中的段焰一眼,故意大声说,"柔妈!美国真好玩啊!纽约自由女神像,那个美啊!我好向往……"

看见段焰的脸色在渐渐变紫色,我说得越是大声,就是怕他听不见。

一上车,段焰就气愤地用力甩上车门,副驶座他不去坐。偏偏就要挤在我们两个女人旁边,存心找碴!

忽然,他转头,盯着我,问:"刚刚你说要下厨?"

我一愣,他两手枕住后背椅,闭上眼,扔下一长串要求:"我要吃桂花鱼翅、果汁鹌鹑、花雕鸡、玛瑙银杏……"

原来他挤位置,就是为了告诉我说他要吃这些?

我与段柔瞪大着眼,段柔为我抱不屈,失声叫了出来。

"你当家里是酒店啊?还不如叫满汉全席?"柔妈果然问到了我心里所想的。

闻声,段焰慵懒地眯开一只眼,居然道:"不错啊,我确实想叫满汉全席,不过只怕一些人做不出来只会做几道菜充充场面而已。有人可以拿盐当糖糊乱滥竽充数,咖啡可以是咸的,我深度怀疑刚那几道菜还能不能做出来。"

这男人不是一般的记仇,这么点小事还搬出来讲,难怪很多事他忘记不了。人做什么要把过去的事记得这么清楚呢?这不是增加脑袋负荷徒添痛苦吗?

难怪他忘记不了庄青夏……

柔妈竟然不知道这是段焰的激将法,替我答道:"小萱,他小瞧你,你就做出给他看,让他心服口服,最好让他一辈子连吃饭都离不开你!"

这是什么啊?说得好像让我捉牢他的胃?

段焰眯开另一只眼,戏谑说:"我持目以待!"

"柔妈我……"我来不及开口,段柔却说:"小萱,柔妈给你打下手,咱们今天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知道女人也不是可以小瞧的!"

瞧见某人得瑟地笑,我的脸一垮。柔妈真容易着人家的道,我又开始怨怪她想事情不先动脑子了,这么简单的激将法也不懂,两者怎么差距这么大呢?她这么糊涂怎么能生出一个怪胎儿子啊!

不过柔妈好奇怪,与段焰说的性格完全对不上。我一点也不觉得她柔弱啊,反而觉得她天性开朗,小鸟依人又很坚强。

也许是因为相貌小巧看去很好欺负,段焰才说她柔弱?

--

怪事!真是怪事!

回到别墅,段焰什么事也不做,就双手抱胸,忤在厨房门口,瞪着我身上系着的围裙出神。

"你能不能别站在这里?你没工作吗?"他的视线瞪着我浑身发毛,不管我走到哪里,都尾追其后,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摸摸鼻子。双脚换一个姿势站着,恶劣说:"养着一堆下属,不是让他们白混的,工作就不用你来操这份心了。我站在这里,只是想时刻提醒你,别把盐和糖混淆了。"

我的嘴角开始抽筋。他突地又品头论足讽刺说:"啧啧啧,穿上围裙你又矮了几分!身形更是干瘪了……"

听声,我握在手中的刀不自觉地紧了紧,若不是柔妈在场,我好想拿刀朝他冲去。

很想问:不知道是谁那天在浴室里,某人对我的身体又亲又吻、占了一次又一次……

呃!糟糕,我想到哪去了?

脸孔一热,我手脚有些慌乱躲避他的视线。幸好柔妈又极时出来圆场,将他往外推去:"去去去!要不你就进来洗碗筷,要不哪凉快你到哪里去,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的。"

段焰冷嘲一声:"男人是用来做大事的,怎么可以用来洗碗筷的?"

听听,那天在我家里,争着要洗碗,原形毕露了吧?

"那就快滚吧!"柔妈将他推出后,厨房门一关,还上锁了。

然后,柔妈朝我温柔地笑。没有了那男人的盯梢,我终于长松一口气,才静下心来开始做菜。

但是,气刚缓过来,柔妈一句话又把我吓着了。

她笑着靠了过来,语不惊死不休问:"小萱,你和焰是怎么认识的?"

我切菜的手因为一个惊吓,下一秒就一声闷叫。完了。切到手指了!血流如注,我立即丢了菜刀。

茫然间,柔妈比我叫得更是大声,"哎呀!小萱,你怎么这么不留神啊!天啊!切手指了!赶快,快快到水里冲洗,我去给你拿创可贴……"

话一完,她急惊风冲了出去。而我也立即伸手去水里冲洗,清水瞬间被染红了,那鲜红的水刺痛了我的眼睛。鲜血怎么就止不住呢?我冲了又冲,还是不断汨汨而流,清水仍在不断染红中。

大概一分钟时间,就见段柔冲了回来,而她身后,也跟着段焰的身影。

"焰,快帮小萱止血,妈手抖会晕血啊……"柔妈一脸苍白,不像骗人的。

段焰庞大的身影向我靠了过来,一边接去他母亲递来的创口贴,一边嘲讽我道:"就知道,你很会添佐料!现在是往菜里添人肉吗?"

说我说话恶毒,他能不能先把自己身上的蚤子先捉干净?人家正疼着呢!若不是他挑三拣四,又忤在厨房外,我会这么不小心吗?

念在他现在为我包扎,我很大方不与他计较。

偷偷抬眉瞪着这专注为我贴伤口的男人,心口猛被什么撞了一下,一阵心悸……

我与这男人,由不认识到现在天天如影随形,像梦一场,却又是这么真实,真实到我可以感觉到他手指上的体温。

包扎好,他才放开我,说了一句:"别再往菜里添人肉了,很恶心!"

柔妈怪叫:"焰,叫小萱小心你要死啊,偏要说得这么恶毒。"

他挑了挑眉,不语走了出去。

二个小时后,色香味俱的所有菜式全端上餐桌,坐在客厅里工作的段焰又一次闻香靠了过来。

还未洗手,他便先动筷,迫不及待尝了起来。

他紧抿的唇一弯,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便让我知道,这男人果真喜欢上我做的菜。但是别想从这男人嘴中听到好话,果不其然,听听他说什么。

"味道太咸了,是不是家里盐太多了?"

柔妈一掌拍他:"洗手!"

今天,佣人全辙掉了,三个人最后围桌坐下吃饭,二人将我卡在中间,平日里与段焰对着坐,今天挨着他坐,我深感全身不舒服。

我扒着米饭,柔妈就给我勺了一碗无花果炖龙骨汤,她拍了拍我的手说:"小萱,怀孕前三个月,要大补,不宜吃半生不熟的东西、辛辣也要注意……"

我朝段焰看去,却见他面无表情,独自吃他自己的。

柔妈又把汤匙递到我碗里。突然说:"小萱,柔妈不是和你们住在一起,你要不要搬去和柔妈一起住?让柔妈来照顾你,至少柔妈生过一个儿子,应该注意的都知道,不像你们年轻人,随心所欲,稍稍不小心就……"

"她哪都不去就住这里!"柔妈话还没说话,段焰突然抬起头来,霸道地冒出一句:"我会让佣人伺候她!"

"佣人始终是佣人,他们懂关注小萱的身体吗?"柔妈突然抓起我的手,说:"你瞧瞧小萱瘦的,你天天和她在一起,你留意到吗?她若不去我那里,自己的都补不够。怎么还有营养给肚里的孙子吃?"

段焰皱眉,突然邪邪笑说:"妈!你和继父都不年轻了,我和小萱是给你们独处的时间而已!"忽地,他伸手拥住我的肩膀,态度暧昧说:"小萱,你说是不是?我们也刚新婚,一日不见会如隔三秋的,你怎么忍心让准老公独守空闺呢?"

我脸一红,半天答不上话,视线睇向柔妈,柔妈也伸手过来,将我拉向她那边,说:"是吧,我的担忧就是没错的,我就是担忧你们年轻人那方面过度。伤神伤云气,毫无节制……"

段焰脸一黑:"妈!这种事也来管!有完没完……"

见二人还要拿我说事,我出声喊停,抱歉看着柔妈,我说着谎话:"柔妈,我很想去陪你,不过,我和焰说了,要去公司上班,多活动活动……"

柔妈一惊:"怎么可以去上班呢?怀孕了更应该休息啊,比如对着电脑还有幅射之类的,容易生崎形儿耶,现在还有什么工作适合你去做啊?"

我不管段焰在想些什么,答道:"随便吧,打打杂也行。只要给我打发时间就可以了。"

柔妈怪叫:"打杂?堂堂天涯集团总裁夫人,怎么可以打杂呢?"

孰料,段焰出声:"总裁夫人更应该从基层做起,若我询私,以后怎么以身作则管教员工?以德服人才是正确,而不是滥用职权。"

闻声,我皱眉,好后悔把话在柔妈面前说得太过好听了,这男人存心的是不是?他这话的意思,真的一旦我要去工作,就给我安排小妹的工作?

柔妈语塞,还是劝着:"竟然是小萱说的,肯定是为了开心,能开心自是好了,但是焰你不许让小萱搬运东西,更不许让她攀高处的文件之类的,否则孙子出了什么事,我拿你好看……"

段焰挑了挑眉,一块鱼翅夹入我碗中,没好气说:"吃!别瘦不拉叽的,人人都以为我虐待你!"

"事实上你就是嘛……"我低咒一声,抱怨。

"你说什么?"柔妈与段焰异口同声。

抬头,又是一张笑脸:"没有,我说这鱼翅我最喜欢吃了……"

--

咔嚓--

房门突然打开,段焰闯了进来。

正当托光身上贴身物正欲换睡袍的我一个惊吓转过头去。当迎接他错愕的目光,我只觉得浑身的组织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手指竟然开始不停的冒着汗。除了学生时代的大型老试以外再也没有这样紧张过,不,就算是曾经至关重要的高考之于我来说也不曾这样的紧张过。

他怎么跑进来了?

"你……你不是在陪妈聊天吗?"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和上下蠕动的喉结,手指不自觉缩紧,我心里紧张的同时不停的有惊慌的因子从身体里冒出。

我看着他一点一点的走近,心跳越来越厉害,连忙扯来睡袍,挡住了三处地方,躲开那股强烈的气息。

"她去洗澡了。"他的声音嘶哑应了一句,他走上前,直到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气息时,他突然停了下来,就站在我二步以外的地方。

他眯着眼,直盯着我的胸口,昂扬的身子前倾,灼热的气息呵在我的耳际。

"你别靠那么近啦!"瞬间,整个耳根连着耳朵都开始热烫起来,我想它一定是红的跟个番茄似的。连吐出的声音都嗲声嗲气,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靠近你怎么亲热?"正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他的身子突然欺近,大手一场,我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我轻呼,离开了地面的眩晕感和他那有着灼人热度的体温让我惊呼出声。

"做那档子事啊!谁叫你勾引我?"他大手一带,我的身子便再次躺在新床上。

侧过头,我看到一个女人,脸颊潮红,媚眼如丝,白晳的皮肤上泛着点点红。这个风情万种的人是谁?她真的是我么?我不禁感到困惑,但是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那双滴溜溜狡黠的杏仁眼,还有那鹅蛋形的脸颊,我知道这是我。

"在想什么?"他不高兴地固定我的头,深邃的眼睛盯着我看,似乎很不高兴我的不专心。霸道命令:"我与你亲热时,不许出神!"

"你……你在美国不是还在生气嘛!真是善变,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我回答,躲在他的阴影之下。

他的身子一震,这个时候我真的不宜杀风景的,但是我就是脱口而出,一张嘴不受控制。

我以为他又要朝我咆哮了,孰知,他莫名其妙问:"你好像没叫过我名字是不是?"

"叫你名字?不是段焰吗?"我的脑袋跟不上他转变的速度。

"我是指叫单字,焰!"他是什么意思啊。

忽地,他的唇欺了上来,吻着耳朵,在我最为敏感的地方宣示,"我要你在船上叫我名字。"

头脑一阵轰鸣,他的唇已经转移阵地,瞬间吞没我的唇,也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