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菜……”杨婷婷又折返了回去。
那俩小姑娘坐在那，眼神就在覃敏敏跟陆成功的脸上来回看着。
“我们脸上有字吗？”覃敏敏忽然道。
其中一个姑娘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倒用羡慕的口吻道：“真想立刻长大，然后也找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
陆成功扫了那姑娘一眼，现在小姑娘都这么的……开放了？
覃敏敏小心机的挽着陆成功的手整个人都往陆成功身上靠：“是啊，碰到合适的就赶紧找。”
“姐姐，跟我们说说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呗，我好想知道啊。”
“然后你去学是吗？”杨婷婷端着菜走过来的同时凉凉的道。
小姑娘吐了吐舌，不说话了。
“你要是花一半的心思在工作上我就不用这么累了。”杨婷婷话里话外嫌弃，但手里的筷子也是不吝啬得给她们俩夹菜。
俩孩子，就是嘴巴快，说话有时候没轻重，但心底是好的。
“你们就这样结婚了啊？”水歌一边给覃敏敏夹菜一边道：“我都没听李浩提过。”
“我们今天登记的，李浩还不知道呢。”说话的是陆成功。
吃好饭，陆成功去将账单结算了，又预定了十分酱牛肉，这是覃敏敏跟他说的，说当年李浩来的时候也是给他们定了一个星期的酱牛肉，每天一份。陆成功就记住了，不能比李浩做的差啊。
吃过午饭，水歌遣开了那俩小姑娘，四个人在树荫底下散步说着话。
老远看到谢主任了。
覃敏敏顿了下赶紧上前。
谢主任看着陆成功，这是他第一次见陆成功，果然是一表人才，也怪不得陈艳会那么做了。
“什么香风把你这大忙人给吹来了。”谢主任笑呵呵的道。
“主任你别挤兑我了。”覃敏敏笑着道：“今天我跟陆成功登记了，过来给你们送糖呢。”
一旁的陆成功将袋子里剩下的糖都递了过去：“时间紧，我们也没准备什么好的东西。这些糖还麻烦主任帮我给其他人分发分发。”
“哟，这速度可以。”谢主任接过糖：“喜酒办了吗？怎么都不说一声啊。”
“没来得及，我马上有任务要出去。”这话是陆成功说的：“等回来，一定补上。”
“好好好，小伙子年轻有为，好得很啊。”
跟谢主任又寒暄了几句，水歌跟杨婷婷也是才听说他要去国外的。当下都有点担心。两年呢，不是两天也不是两个月。
“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赶紧回去享受二人世界吧。”水歌道。
“那我们走了。过段时间来看你们。”
陆成功也道：“我不在的时候，她要是无聊了寂寞了，还麻烦你们陪她说说话。”
“放心吧，陆教官，她是你老婆也是我们的闺蜜呢。我们一定会经常去看她的。”杨婷婷道。
“那就十分感谢你们了。”
四人分两拨各自散开不提。
陆成功一路将车开回去，结果刚到家就看到家门口站了个民警，一看还挺眼熟的，就是之前常青派出所的。
那民警看到他们也是愣了下，没想到这俩都是军人啊。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下一跺脚：“你俩可终于回来了，赶紧的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程玉兰醒了？”陆成功问。
“醒什么醒啊，人半小时前就没了。”
闻言覃敏敏一阵错愕，除了错愕，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陈奶奶要是知道她女儿就这么没了……
“当事人死了，现在你们这事就不好处理了。先跟我回去一趟吧。”
“那她的后世……”
“尸体停放在医院，等事情结束后没家属来认领就送火化……”
“我……我带你去找她的妈妈。”覃敏敏说。
民警一听，一拍大腿：“那你们不早说。”
“她妈妈之前被她推倒摔的不轻还在医院呢，是打算老人家能出院了就过去的，没成想……”后来覃敏敏去看望她的时候也跟她提过要不要先去看看。陈奶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的样的原因并没有回应，后来覃敏敏就没提了。
如今……
民警一听叹息一声：“先带我过去吧。”
民警是骑自行车来的。这会儿车子也不骑了，坐陆成功开的车就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陈奶奶正在跟隔壁的老太太说话呢。
一听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陆成功跟覃敏敏来了，正要打招呼呢又在两人的身后看到了一个穿着制服的民警。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意顿时就凝固在脸上了。
“奶奶……”覃敏敏上前，一张嘴陈奶奶就预感到什么了，手里拿着的东西顿时就掉床上了。
“她……怎么样了？”
覃敏敏不敢说。
“刚才民警来找我们，说突发性休克，没抢救过来……”这是陆成功说的。
陈奶奶的脸色顿时就苍白一片。再怎么嘴硬说当没这个女儿，可前提是还知道她在某个地方活的好好的……可如今呢……这人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没了啊。
“这位大娘，您是程玉兰的什么人？”民警例行公事的问着。
“我……我是她妈……”陈奶奶抖着唇回答。
“现在这件事情涉及的人比较多，我们想请您协助我们。”
陈奶奶抖着春半天深吸一口气：“怎么协助……”
“这样，您方便的话我现在打电话让我们所的人过来问您一些问题……”
“……好……”
那民警见老人这样也不忍心在说什么，转身出去打电话了。
“奶奶您别担心，等程序走完了，我……会好好安葬她的。”覃敏敏道。
“枣儿啊……”陈奶奶伸出枯瘦的手。覃敏敏赶紧上前一把抓住。
“你说她到底图个什么啊……既然回来了，好好的上个班，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呜呜……我心里痛啊……”陈奶奶这才哭了出来。
覃敏敏将老人家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失亲之痛，只有自己能体会。
病房里的其他人听到后也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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