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扭着头还想看文若曦，可是她的人影已经消失了，她就是想追都追不上。
苏老太太遗憾道：“可是真的很像佩婉年轻时候啊，简直是一模一样。”
“就算你是真的看见了，那也不可能是她，顶多是长的相似而已，差了那么多岁，怎么可能是一个人，你们俩也有好多年没见过了，我看你大概是想她了。”
“大概事吧，哎呀……可是真像啊……”
“行啦行啦，不要瞎想了，像也跟你没关系……”
……
文若曦上了车，对小张道：“走吧。”
季棉棉问：“姐，咱们直接回片场吗？”
文若曦摇头：“不回，先去拘留所。”
季棉棉和小张都愣了一下。
小张跟在文若曦身边久了，知道她肯定有事要做，默默发动车子。
文若曦掏出包里的纸条，那是傅夫人留给她的苏臻的电话号码。
文若曦捏了一会，掏出电话拨通。
“喂，我是苏臻。”
苏臻略带冷硬的声音响起，“是我，文若曦，岳伯母说有事的话，可以请你帮忙，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电话里沉默两秒，“你先说吧。”
文若曦知道苏臻并没有直接答应她，而是想等她说了之后再决定是否帮忙。
“我想见文倾城。”
苏臻没有犹豫直接拒绝：“不行。”
上次文若曦敢跑到警察局来投毒，有了那次事之后，他怎么可能让文若曦再见文倾城。
文若曦知道苏臻的顾虑，他道：“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其实，也不是我要见她，而是她的前男友要见她，你也希望能从文倾城口中问出那个背后的人是谁吧？如果这世上还能有谁让文倾城开口，那就只有她的前男友了。”
苏臻的手轻轻敲着桌子：“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文若曦道：“我可以不进去，这个机会，我想你不会放过吧。”
苏臻在短暂的犹豫之后，道：“好，什么时间……”
“就现在。”
“好，我给拘留所那边打个电话。”
“谢谢。”
挂了电话，文若曦松口气，她知道苏家人不喜欢她，打这个电话，她压力很大，但是，不打又不行，文倾城的身份特殊，按照惯例应该早就送到精神病院治疗了。
还不是因为苏臻压着，所以才没送，苏臻自己也有压力，他这样做其实已经违规了。
所以苏臻比谁都想知道，文倾城背后的指使人是谁。
这个机会，苏臻不会放弃。
只是，文若曦又欠了苏臻一个人情。
来到拘留所门口，文若曦就看见了路陵阳，今天天色阴沉，路陵阳穿着一身休闲服，靠着车门，手里夹着一支烟。
文若曦很久都没见到路陵阳了，他跟以前比……似乎变了很多，就像这天，阴沉了许多。
文若曦推开车门下车，来到路陵阳面前，直接说：“我不能跟你进去，我答应了别人，这次……拜托了。”
路陵阳吐出一口烟雾，讽刺一笑：“文若曦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可恶……”
文若曦淡淡道：“抱歉，以前利用过你。。”
路陵阳冷笑一声：“以前利用我，你至少还会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可现在，你连那话都不愿意说了。”
“以前……是因为我……”
路陵阳打断文若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不言以听，你只要记住，文若曦，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文若曦点头：“好，我记得。”
路陵阳转身走进拘留所。
他知道文若曦想说什么，她以前是因为，她没爱上任何人，所以她对所有男人，对所有可以利用的人，都可以虚情假意，都可以说出任何没有底线的话，但是……现在，她心里有了傅晟，她便再也不跟任何人玩暧昧。
这种女人，路陵阳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她……真的让人恨起来都咬牙切齿。
路陵阳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他对文若曦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爱恨纠缠？还是那种得不到的不甘心？
但路陵阳知道，这大概是会在他心里留下最深印象的女人，会让他这辈子都终身难忘。
……
文若曦没进去，她不知道里面路陵阳和文倾城说了什么，坐在外面的车内，文若曦心里很紧张，路陵阳是唯一能攻破文倾城心里防线的人，如果路陵阳都没用，那怎么办？
等了20分钟，路陵阳就出来了，文若曦赶紧从车上下来，她还没问就看见路陵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明显是被指甲抓出来的。
文若曦心中忐忑，问：“你怎么样？她说了吗？”
路陵阳抬起手在伤口上摸了一下，他看着指腹上的红色液体，道：“什么都没说……”
路陵阳想过文倾城现在的下场有多狼狈，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成了一个疯子。
路陵阳问文若曦：“她已经彻底废掉了，文若曦……那不管怎么样也是你的亲姐妹，你看着她……会觉得难过吗？”
文若曦压下心头的失望，道：“不会。”
她为什么会觉得难过，对待文倾城，她没再杀她已经是对的起她了。
文若曦对待文倾城最后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她心里仅剩下的一点点良善都给了傅晟和傅夫人。
“这次的事我帮不了你……”
文若曦皱眉：“她真的什么都没说？或者她有说……”
路陵阳打断文若曦的话：“她什么都没说，你还是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文若曦咬牙，她不甘心，文倾城不可能一点理智都没有，路陵阳过去，怎么可能会没有用呢。
文若曦握紧拳头：“我不会让你白跑回来一趟，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依然不会变，但……因为你没有做到我想到的，条件折半，再见。”
既然想要的答案没得到，文若曦直接离开。
路陵阳讥笑一声，文若曦永远都是这么凉薄的女人，当你没了利用价值，她转身就走，不会多看你一眼。
路陵阳摊开掌心，手心是一小片很薄的卫生纸，上面什么都没有，文倾城发疯厮打他的时候塞到他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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