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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广电小说网 > 不要逼我用大号 > 250 错到离谱
 
  泰山上下,或许几百年也不曾出现过这样的奇怪场面。

  在蜿蜒向着顶峰的山道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人。

  这些人大多不过是四阶武者,武功并不甚高。

  身着各门各派的服饰,却有一个共同的身份——膜顶教徒。

  而被他们背负或是拖拽着的,却都是武林中享有盛名的武者。

  他们都是受五岳剑派之邀,来到泰山共襄盛举的。

  谁知没有看到五岳剑派结盟的大事。

  反而是要在泰山上被人放血。

  自己成了别人盛宴上的一道美餐。

  眼看死到临头,这些武林人士身不能动,却还能开口说话。

  自然是一路将膜顶教骂到了祖宗十八代去。

  而那些膜顶教徒们无需讲什么客气。

  听了武林豪杰的咒骂,自然是对他们拳脚相加。

  或是故意将这些武林人士在山阶上拖行。

  这样一来,武林人士受的苦就更狠了。

  有些人学乖了不再咒骂。

  而如恒山派掌门别大这样性子冲动的,则是越骂越起劲。

  他骂了膜顶教徒还不够,又骂起了玉鸦子。

  玉鸦子本是泰山掌门,在武林中也算有些地位。

  如今他和别的膜顶教徒一样,背着一个武林人士在山道上攀行。

  只是玉鸦子面色始终空洞。

  不论别人怎么咒骂他,玉鸦子一张清秀的面庞始终无任何表情。

  别大被倒拖着,身体不住在山阶上摩擦碰撞。

  不过一会已经一片青紫。

  但他仍旧是朝着玉鸦子不住诅咒。

  甚至将一口带血浓痰吐在玉鸦子身上。

  可玉鸦子仍旧是不为所动。

  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别大的恨意。

  别大眼见骂不动玉鸦子。

  他的后脑勺在颠簸中,忽然看见空着双手,向上攀登的陈攻。

  这一下,别大的怒火又自燃烧起来。

  他突然高声对陈攻喝骂道:“你这小畜生!

  就是膜顶教的头目么!”

  说罢别大又是吐了一口血痰道:“好瘟生,把武当派的人都蛊惑去!”

  这时候别大的脑袋刚好磕到一块坚硬的岩石上。

  他吃痛“嘶”了一声,便是更怒道:“武当派的孬种门!

  没想到你们竟是全门全派投了膜顶教去!”

  这话简直是在戳武当派的脊梁骨。

  武当三子加上秦素都是偷偷看向陈攻。

  只见陈攻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们四个也都低下了头。

  只要师叔祖还不发话,他们武当派便不会轻举妄动。

  就算是天下人都咒骂武当。

  但是武当门下所有人,都对陈攻极为信任。

  自从认识陈攻以来,他们也已经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情。

  最后都是依靠陈攻闯过难关。

  这一次,必定也会化险为夷。

  秦素头上盖着厚厚布幔,竟然是悄悄瞪了别大一眼。

  这老小儿现在骂的狠。

  等陈攻哥哥把你们都救了,看你怎么磕头!

  而受到武当派上下信任的陈攻,心中也确实有所思量。

  在这泰山的山道上,有如膜顶教一般的邪派。

  也有莫大、岳不和等不怕死的正派。

  唯独陈攻,他自认不算正人君子。

  但是也不至于看着武林正派在泰山上死绝。

  到底如果伤了大梁的武林正气,自会助长邪派气焰。

  陈攻深知王道的精髓,便是要让各方势力均衡。

  今后大梁自然是属于陈攻的。

  那就不能让武林正道溃于一役。

  但陈攻至今没有出手救人,也是有原因的。

  其实当初陈攻会带着十番队与武当派所有人来泰山。

  其目的就是想要查探泰山顶上的祭天土台。

  或者说——陈攻想要知道古之帝王桀到底是如何沟通上天的。

  谁知这些膜顶教徒们,竟然打的也是这般主意。

  事情竟然如此凑巧,陈攻便打算暂时隐忍。

  他想要看清这些膜顶教徒们到底要如何沟通上天。

  特别是献出千万生灵的鲜血后。

  是否真能请出能飞天遁地的高人?

  陈攻抱着这样的目的,才一直跟着膜顶教。

  如今膜顶教中主事人杜羚,将陈攻误认为膜顶教的传法真师。

  这一点对陈攻也极为有利。

  所以如今的陈攻,从容地走在山道上。

  虽然周围是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甚至夹杂着不少对他的谩骂。

  但是对陈攻来说,都像是山岚一般从身边流过。

  不能改变他分毫心意。

  如今的陈攻,双眸坚定如星辰一般。

  如果膜顶教沟通上天的法子真的奏效。

  他便是将这机缘劈手夺过又如何?

  待所有膜顶教徒们终于都背着、托着武林人士上得泰山祭天土台。

  这小小的空地瞬时挤得水泄不通。

  各种吵嚷、叫骂、哭嚎、哀求的声音不绝于耳。

  杜羚皱着眉头呵斥几句,要所有人安静。

  接着她又躬身对陈攻道:“传法真师,之后的仪式由您来主持么?”

  显然本来该是杜羚来主持仪式。

  但是如今有了身份地位更高的陈攻在。

  对于膜顶教徒来说,向于上一阶级的绝对遵从,是刻在教义中的绝对宗旨。

  杜羚不敢违背,自然要请教陈攻。

  而陈攻却是神色淡然平静。

  他只对杜羚点了点头道:“你继续即可。”

  杜羚再次对着陈攻行了一礼。

  接着她双手举高。

  膜顶教徒们知道身为一代弟子的杜羚有话要说,便都立刻静了下来。

—————

  就连那些武林豪杰们,也不由自主地静了下来。

  想要听清杜羚要说什么。

  而杜羚面上带着崇敬神色,对周围的人高声说道:“如今一切准备已毕。

  众兄弟姐妹听我号令,从六代弟子开始将自己捕获的牺牲带到血祭无底洞口来。

  依次放血,直到灌满血祭无底洞为止。”

  杜羚一句话说完,周围的膜顶教徒们都齐声喊道:“谨遵大师姐号令!”

  这些膜顶教徒们神情激动。

  便有人立刻拉着一个个武林人士,向祭天土台破开的洞口走去。

  而武当掌门张灵溪终于有些急了。

  他一双眼睛紧紧看着陈攻,猜不出师叔祖到底会不会出手救这些武林人士。

  终于,始终从容的陈攻忽然开口道:“够了。”

  这一声,在泰山祭天土台边真如金科玉律一般。

  所有膜顶教徒都立刻看向陈攻,等待传法真师的命令。

  杜羚也是郑重问道:“传法真师,我们的仪式是否有错?”

  陈攻神态平静道:“错到离谱。

  你知道放干一个人的血,到底有多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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