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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广电小说网 > 谷梁珞叶拂城 > 第123章 你终究是个女的
 
“王爷没想到从你嘴牙下逃脱的人竟然躲在了粪池内吧?若不是此人聪明侥幸,恐怕早就死在王爷嘴牙下了。”

“所以,按着杨大人的说法,这死的三个人又是被吸干了?”

“带走。”杨从夫不再回答,直接转身走人。

叶拂城抬头往暗处看了一眼,浅笑出声,爽朗道:“杨大人,竟然本王有如此能力,杨大人怎么就不怕本王一不小心怒了,将你们都变成干尸?”

叶拂城话音才落,就明显感到旁侧的官兵浑身一震,然后转变僵硬了,顿时觉得有趣无比,看来真的要好好考虑王妃刚辞说的那些话了。

……

谷梁珞一夜未睡,一直在想着这近来发生的事情,但是其中关系可算微弱,要串联起来难免牵强。

面对一片寂静的牢房,谷梁珞只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关在牢笼中的小白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杀害,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得怎么样了,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让她很是烦躁。

而眼下就等着叶拂城的消息了,结果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过去了,直到午时也没等到叶拂城,反而等到了叶弦何的御下文公公。

文公公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眯着眼睛啧啧出声可怜道:“谷梁小姐如何弄成这般模样。”

谷梁珞冷哼,这文公公平日里就阴阳怪气了,也不知道叶弦何是如何受得了这么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呆在身边的。

见谷梁珞不做理会,文公公也不生气,小手绢一甩,又说:“洒家今日是替皇上来……”

然而文公公话未说完,就被谷梁珞打断了,只听谷梁珞冷笑出声:“怎么?皇上有什么事都让文公公代办的?啧啧,还是说皇上怕亲自来这牢房被罗家的人知道后,要直接带着金山银山造反?看来这世界上除了草原王之外,还有能让皇上担心惧怕的人啊?”

文公公被谷梁珞的话堵得满脸通红,甚是难堪,“谷梁小姐明知皇上并非此意。”

“是长熙王妃。”谷梁珞纠正,对于叶弦何,她是丝毫都不会给出半点机会来的,时时刻刻都想着让叶弦何死心,文公公倒是一个忠心的奴才,为了讨好叶弦何,这么久了,对她的称呼还没改变,正当叶拂城这个王爷是个废物了吗?

文公公脸色难看,在皇宫之中,他的地位也算得上是一呼百应的了,受宠受敬习惯了,突然挨了谷梁珞这个牢狱重犯的冷刀子,难免心中气愤,于是捏着帕子的手一紧,什么也不再说,直接走人了。

谷梁珞一脸嫌弃地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别提有多讨厌了,还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以前叶弦何还是太子的时候,她竟然还觉得这个文公公还是个挺上道的人,谁知道,越来越发现其实他也是一样的让人讨厌,就算上道,那也只是上叶弦何一个人的道。

文公公走后,谷梁珞火气还没消下来,就被两个狱官给带了出去。

这算是谷梁珞第一次进大牢里的审讯房,一屋子摆着的刑具,还真的让她免不了不寒而栗,形状奇特锈迹斑斑,其中不乏一些谷梁珞闻所未闻的刑具。

谷梁珞淡定地看了一圈,反问杨从夫:“怎么,杨大人打算刑讯逼供?”

“下官怎么敢?就算长熙王妃杀了人,那终究还是王妃。”杨从夫一脸和善才说完半句,忽而就换了一脸的严厉,语气也生硬了起来,“来人,上刑。”

狱兵听命,连看都不看谷梁珞正眼一下,直接压着人往刑具架后面走,只见刑具架后面摆了一缸不知颜色地水,也不知是泡过多少牢饭,还未靠近就已经闻到浓浓的腐臭味袭来,相对于这个,谷梁珞宁愿直接上鞭子也好,烙铁也好,但是跟叶拂城久了,那点洁癖就养起来了,一想到杨从夫是想让她泡到这水缸里,就很是难受。

杨从夫严厉:“王妃,你如果现在就招供,也就免得泡了这冷水,你也知道,现在外头还打了雪花呢,这要是泡上半个小时,王妃可受得了?反正最后都是要认罪的,王妃又何必硬要受这份苦?”

“杨从夫,你就不怕我出去之后,报复你?”手脚被禁锢着,又有两个狱兵禁锢着她,反抗纯属多余,但是又不想真的浸泡到那缸脏兮兮的水里。

本还想着要杨从夫再怎么大胆,好歹也对叶拂城存有忌惮之心,谁知道杨从夫听完之后反而放肆地笑了起来。

“哈哈,长熙王?给我押进去。”

只见杨从夫手一挥,谷梁珞只觉得身体一个失重,随后人已经浸泡在水里了,黏稠恶心的感觉瞬间侵袭她的所有器官,皮肤上所触及的感觉无不让她怒火从生。

还未等她张嘴怒骂杨从夫一句,那狱兵就拿了一个中空一个口的盖子盖了上来,只觉脖子上一阵黏糊凉滑,头便从盖子口穿了出来,而随便她双手怎么推,都没办法将那盖子给推开。

“长熙王妃既然不愿意配合,那只好吃点苦头了。”杨从夫才说完,他身后就站出了一个手里提着袋子的官兵,只见他举着袋子过来,袋子内的窜动,谷梁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如谷梁珞所料的,那官兵从袋子中拿出了活生生还在胡搅蛮缠的蛇,一条一条的从谷梁珞脖子与盖子间的间隙中放进去。

杨从夫看着谷梁珞虽然脸色变幻,但是却不见咒骂不见哭叫的脸,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难免心中堵得难受,他伸手一把捏起谷梁珞的下巴,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冷冷地讽刺道:“谷梁珞,再怎么倔,你终究只是个女的,你以为这一坛子就够了?只要你没招供,后面还有得你受,别妄想长熙王还能来救你,他现在自身难保,说不定也在这刑讯房里受着鞭打呢。”

“你什么意思?”谷梁珞脸色微变。

杨从夫见谷梁珞终于神色有变化了,又得意地说:“王妃不知道吧?长熙王在城东杀了一家三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在刑部大牢里压着呢,啧,早有听闻,长熙王身娇肉贵,也不知道能不能像王妃一样,熬过这小小的刑惩。”

杨从夫得意地看着谷梁珞在浴桶内挣扎,看她神色紧张,看她无能为力,看得他心情别说有多舒爽了。

不知是谷梁珞过于挣扎,还是那些蛇找不到出路,纷纷开口狠狠地一口一口往谷梁珞身上咬,伤口泡着缸水,阵阵剧痛传遍全身。

到了后面甚至连杨从夫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更别说她什么时候被从水缸里捞出来,丢到牢房里的了。

等谷梁珞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是在牢房里的,眼前一片迷糊,但是她记得她在牢房里堆的干草,摸到得墙上她刻得字,全身的酸痛跟手脚的麻痹,不断地扰乱她的思维,她死劲的闭眼,睁眼,可怎么都没办法看清眼前的东西来。

就像被打了麻药一样,只能迷糊的有一点点知觉,时重时轻,最主要的是脑袋里如放了千斤重担,压得她混沌一片。

尝试了一切方法都没用之后,谷梁珞甚至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趴在干草之上,感受着四周越来越冷的温度。

深夜已至,牢狱内一片死寂,所见之处无不是昏暗毫无生机的一切。

叶弦何每走一步,都心寒多上三分。

他越是往深处走,握拳的手就更紧上三分。

跟在旁侧的楼知府已经被叶弦何周身散发出的气息给镇得大气不敢喘。

“朕记得每年都有颁下银子来修补牢狱,楼知府就是这么修补的吗?”叶弦何质问。

楼知府脚肚子一软,直直就跪了下去,辩解道:“今年收牢凶犯过多,牢狱废弃快速。”

叶拂城昨晚还说的好好的,然而都快过了一天了,也不见来说下验尸结果,这难免不让谷梁珞担心这件事的发展。

当封沉言来到的时候,看到的一幕就是谷梁珞正安安静静地靠着墙坐着,一副悠闲模样,气得封沉言差点没直接拔了郝剑的刀就给一刀捅过去。

封沉言愤愤地说:“谷梁珞啊谷梁珞,亏得小爷担心了这么久,你丫的根本就跟一没事人一样,这牢房住的比王府舒服呢?”

叶弦何不再多说,脚下步伐却更快了。

而淡定的他终于在见到谷梁珞的那一刻,爆发了,抬起脚就一脚将楼知府给踢出个踉跄。

龙颜大怒,一干人等麻利的给跪了一地,头都不敢抬。

“都给朕滚出去。”

牢头拿了钥匙开了门,就顺着一伙人麻利的退出去了。

谷梁珞迷糊之间,闻耳边一阵喧嚣,想要睁开眼,却发现什么都看不到,手脚更是使不上力,较之刚醒过来的时候比,似乎更严重了。

直到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扶上她,她才疑惑出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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