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霆深一眼：“哼！多个称呼你能少块肉。”
“范老。”
……
称呼是有了，却给范哲气的瞪着眼睛出去。
不过混沌很好吃，鸡汤小混沌，为了给我们发汗，还放了不少胡椒粉在里面，虽然味道有点浓，但丁点都不影响口感。
吃完洗漱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果然神清气爽，没感冒。
祭拜用品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后大家出发，到老夫人墓前，公公婆婆哭的凄凄惨惨，我跪在他们身后发现在老夫人墓的旁边又添了一座新坟。
墓碑，所有的一切都和老夫人的一模一样，只是墓碑上并没有字。
霆深也注意到了，脸色不太好看。
不用问，旁边新出来这座会是谁的，我们也知道，只是想不到范哲能自作主张，根本不和霆深商量下。
霆深虽然没说话，但浑身散发出来冷冽的气息越来越浓烈，我预感不好，范哲的想法没这么容易实现。
果然，祭拜完霆深就对老七道：“找几个人给奶奶旁边这个违建拆了。”
“谁说是违建？”
范哲站出来反对：“我有这块地的所有权，要不要拿出合同你看看？”
“不用。”霆深不急不躁，说出来的话却差点让范哲崩溃：“地是你的，你当然有权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这就迁坟回青城，让奶奶和爷爷合葬。”
“不行，你奶奶临终的时候留有遗言，不合老顾合葬，她要到这来，这里是我和她最初相识的地方，我百年后在旁边怎么就不行？”
“就是不行。”
“可以。”
“不可以。”
可以。“
……
俩人大眼瞪小眼，斗的像是乌眼鸡一样最后也没有争出一个结果，于是这俩人又同时想到公公，给他也拽进这场争斗里！
斗志昂然的貌似只有祖孙俩，公公被拽进来却成了和事老，一会儿劝范哲一会儿劝霆深，但这俩个人都只打算让他站队，并不想接受调解！
从墓地到别墅，从兴城回青城，甚至范哲干脆搬进我们家，自己公司不去，去霆深公司上班，为的就是争个输赢。
整整一个星期。
所有人都对这场争斗习以为常了，他们还是没有一个最佳的解决办法！
这天早上，公公宣布一个决定：要去监狱探望顾玉霖和顾霆涵。
“爸爸，我陪您一起去。”霆深道。
公公说：“不只你，还有远宜，你妈妈，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监狱今天有探视日，可以让家人团聚。”
……
见面的地点不是隔着厚厚的一道玻璃，双方拿起电话说话那种。
而是在监狱为远道来的家属设立的宾馆里，犯人和家属可以在同一个房间面对面坐着说话，甚至还可以花钱请监狱的厨师做一桌好饭菜。
酒是没有的，怕是犯人喝酒闹事，不过能在清汤寡水的伙食饭外，吃上另外做的饭食，还能和家人团聚，这已经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和别的家人团聚，抱头痛哭不同，我们这边没有痛哭，只有顾玉霖父子俩对满桌饭菜饕餮般的进食，就像风卷残云一样。
我几次偷偷扭头转过去擦眼角，尽管我一再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对父子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但感官带来的震撼还是让我忍不住心酸。
往日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的二老爷什么时候这样不顾形象了？
以前那个不可一世，飞横跋扈的顾霆涵现在边狼吞虎咽，边小心翼翼的用眼角余光扫管教，扫别的桌上的犯人。
但目光一旦对上，又马上像是触电般的躲闪开，大概是在监狱里受了不少的苦。
霆深还是那副冰山脸，从他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公婆却是动容，一边给俩人不停的夹菜，一边劝慰俩人慢点吃，别噎着。
还说会在他们的卡里每个月都存点钱，尽量让他们在监狱里过的舒服些，公公甚至还说要给顾霆涵找律师，争取改判，早点出来！
顾玉霖放下筷子，艰难的给满嘴的食物咽下去，迷茫的问：“为什么？”
公公明知道自己和妻子是被他害的才骨肉分离这么多年，而且多年来霆深还多次差点遭他毒手，甚至后来不得不装傻才能活下去。
现在风水轮流转，就算公公落井下石也不会有人说他一个不字，只会认为顾玉霖父子活该，而这时候公公不只以德报怨还要给顾霆涵想办法减刑？
不只他们父子不理解，我和霆深也不太能理解。
公公笑的坦然，对顾玉霖道：“小涵这孩子实际上本质不坏，就是你们没有给他教好，我想趁我现在还不老给他带出来，以后好掌管顾家的产业。”
……
顾玉霖父子更惊诧，惊诧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多年来我第一次听见顾玉霖直言不讳：“你怕不是当年从飞机上跌下来变成傻子了吧？你知道不知道你们差点死在我手里？而且不只是你们，就连你们的儿子也多次差点被我害死……”
“我处心积虑的害你们，小涵更是抢走霆深未婚妻，你居然说要帮他减刑，还要培养他？是想给他弄出监狱再好好折磨吧？”
不只是他这样想，甚至我都有这个想法。
婆婆接话：“二弟，你冷静下想想，如果玉良想折磨你们，还用的着出面？”这句是实话，顾玉霖父子之所以现在过的如此艰难，就是因为范哲“特意照顾”的结果。
当初他们利用范哲，给自己当保护伞，但后来当范哲知道自己亲生的儿子差点死在他手上后，这偌大的，最坚固的保护伞马上变成最大的风雨，向他们迎面而来。
“快，小涵，给你伯父伯母认错，磕头。”
顾玉霖反应很快，立刻离开椅子拉着顾霆涵要给公公婆婆下跪认错，道歉！
顾霆涵不愿意，直挺挺的不愿意往下跪：“你别这么没出息，我们又没有求他们，干嘛要跪？”顾霆涵的态度更让我感觉到放心，若是让跪就跪了，还的防着不一定在什么时候咬我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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