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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广电小说网 > 时夏乔靳笙 > 第82章 只有一个选项
 
"飞往法国的旅客时夏请注意,飞往法国的旅客时夏小姐请注意,听到广播后,请即刻返回35号安检处,您有重要物品遗落??"

时夏诧异不解的看向乔靳笙。

摸摸口袋,手机在,护照在乔靳笙兜里,除了这两样她身上别无他物。

能有什么东西落在安检处?

头顶广播再次响起,开始检票登机。

乔靳笙起身,一手拉起她的手,一手拉过行李箱,牵着她往登机口走:"你此次行程中最重要的物品,已经牢牢握在手里了,走吧。"

时夏唇角不由自主勾了起来。

甜在心头。

他们的座位在头等舱,优先登机,坐下后时夏对乔靳笙说:"说不定是你的东西落下了。"

她没有行李,可是乔靳笙有。

男人侧目。

幽邃的眸中带着淡淡清朗的笑意,拿过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之中:"我最重要的行李,一直在身边。"

时夏小声:"我才不是行李。"

声音不大,但也没避讳着乔靳笙,乔靳笙听到了也不在意。看向时夏的眼神,连空姐都羡慕不已。

头等舱登机结束等了一会儿,经济舱才开始登机。

看着排队往里面走的人们,时夏忽然想起来刚才广播,扭头问乔靳笙:"你说这般飞机上,会不会有人跟我同名,广播里是喊她的?"

乔靳笙轻笑:"也许吧。"

时夏知道乔靳笙是为了附和她的话。

这种几率还挺小的。

风从机舱门口吹进来,时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乔靳笙看到了。拿过毯子打开帮她盖在身上。

等登机结束,他叫来空姐。

这架航班是法国航空公司返航航班,空乘是位漂亮的法国姑娘。大概见乔靳笙是中国人,于是用英文问:"先生,请问有什么可能帮您?"

乔靳笙用法语回:"麻烦帮我倒杯热水过来。"

空乘说:"飞机即将起飞,会有颠簸,可以等到飞机升空平衡之后再帮您拿水吗?"

乔靳笙:"可以的话,请先帮我装瓶里拿过来。"

他指指时夏:"我女朋友有些不舒服。"

空乘立刻表示明白。

离开没多久,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瓶温水。礼貌的递给时夏。用十分规范的笑容对着她说:"小姐,这是先生给您准备的。"

时夏接过来:"谢谢。"

空乘说:"您的先生对您真好。"

时夏再次抱以笑容:"他是很好,非常感谢。"

空乘离开了。

等她走后,时夏纳闷的扭过头问乔靳笙:"你跟她说了什么?"

乔靳笙:"请她拿瓶温水给你。"

时夏:"可是她在夸你。"

乔靳笙当然听到了空乘小姐在夸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夸奖,并且反问时夏:"难道我不好吗?"

时夏:"??"

哪有这样夸自己的?

冰凉的手握着温暖的水瓶,很快就感到一阵阵暖意在心间流淌。正如空姐所说,他很好,对她很好。

从海城飞往法国,大概要用十一个小时。

路上。时夏打起了磕睡。

脑袋猛的一晃,忽然有双手扶住了她。

她突然惊醒。

扭过头,就看到男人幽深看不见底的眼眸在看着自己,她问:"你不困吗?"

乔靳笙摇摇头:"我不困,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吧。"说着,把她抖落的毯子重新帮她盖回身上,顺手把她额头的一缕碎往塞到了耳后。

时夏的确困。

昨天晚上她又梦到了小时候被困在旧厂房里的事,半夜惊醒了好几次。以至于今天一整天,她精神都不是太好。

中午跟阮嘉欢她们吃饭,其实也是强打着精神。

乔靳笙看出她精神头不太好,用力捏了捏她手心:"放心吧,有我在呢。"

时夏点头。

往靠背上一倚,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见她睡得香,男人才返回自己的座位上,靠着靠背,蹙起了眉心。

刚才在机场,是谁叫时夏回去拿东西?

他不想让时夏担心,才会附和时夏说飞机上有人和她同名,这种可能存在的机率,恐怕快赶上火星撞地球了。

他带时夏来法国的事儿,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好在时夏出门时没带行李,如果真的带了行李,很可能刚才听到广播,就会信以为真。

接下来,在那里等待时夏的是什么?

有人想阻止他们一起去法国,想阻止他们结婚?

如果是,这个人会是谁?

他又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行程的?

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时夏和乔靳笙前往法国的时候,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路途,被一连串的闹铃声给吵到了。

他一个人住,除了江甜甜和时夏之外,就没人来过他这里。

何况都这么晚了。

扯过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真门口走去。

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是警察,自然不害怕外面来的可能是歹徒还是抢劫犯,到了门口问都没问,直接就把门打开了。

看到门外站的是一个穿着工装的快递小哥,他纳闷的问:"有事?"

快递小哥一脸苦相:"请问,是路途吗?"

出于职业习惯,路途先是上上下下把快递小哥打量了一遍,从职业角度记住了他的特点之后,硬着声音回:"是。"

快递小哥脸色更加沮丧,把手上拿的一个小盒子递给路途:"你看看这个盒子上的收件人是你吗?"

路途蹙眉。

收件人是不是他,不会打电话核实吗?

心里这么想着,还是从快递员手里接过了盒子。

习惯性的从上往下看,看到寄件人信息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

方季荣??

方季荣寄来的快递!

怎么可能?

方季荣已经死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寄快递给他?

这是怎么回事?

快递小哥见他脸色忽然由红转白,脸皱的几乎要挤出眼泪来,沮丧的对着路途道歉:"这个盒子实在是太小了,我送快递的时候,把它掉到了车厢后面的夹缝里。前几车撞了,修车的时候,我才发现还有个小件挤在那里。是我的失误,实在是太对不起了,耽误了你收快递??"

他说到最后,路途已经听不进去了。

一件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应该收到的快递,竟然因为快递员一个无心的失误,拖到了现在。

他看了一眼快递寄出的日期。

那个日子,正是方季荣约了他见面,在路上出了车祸的时候。在那个当口上,方季荣寄给他的东西,一定是至关重要的。这些东西,不只可能关系到时夏的父亲,很可能,更关系到了方季荣的死因。

发疯般的把东西撕开了。

砰~

一声脆响。

是一把钥匙掉到了地板上。

路途捡起来。

钥匙上面没有标识,不知道是用来开什么的。仔细看看。有些像很行保险柜或者是洗浴中心储物箱柜子上的钥匙。

只可惜上面没有标识。

路途又把纸盒翻了个遍。在外层的夹缝里,找到了一张被卷成细条,塞进了瓦楞纸波纹里面小纸卷儿。

小心的拿出来。

铺开来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果然是某银行的保险箱。

路途猜到里面一定存在着某样重要的信息,值得方季荣拼了自己的命去保护的信息。他顾不得许多,拿着钥匙和那张纸条,拔腿就往外跑。

快递小哥吓坏了。

他也不知道这快递里面是什么,发现快递的时候,看上面的时间先是吓了一跳。接着晃了晃,感觉这东西也不重。好像里面就是个金属件什么的,而且都过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人打电话催过,查过丢失件,他自然而然的认为,可能这个快递对于发它和收它的人来说,都不怎么重要。

也是这个想法,让他抱着一丝侥幸,又拖了好几天才给路途送过来。

这会儿见路途着急的冲出去,他也有点儿害怕。

万一是很重要的东西呢,他这个责任是脱不掉了。在路途背后弱弱的喊:"你别着急跑啊,你没穿衣服呢!"也没锁门呢!

路途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直奔电梯而去。

狂按了好几遍,电梯终于在他这一次停了下来。

电梯门一找开,他刚想往里面迈,里面同时爆出好几个人的尖叫声:"啊??暴露狂啊!"

这时他才警觉,他洗完澡出来,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

就在他愣神的工夫,电梯门迅速关上往下走了。

路途先是本能的去按电梯按钮,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下走了,才不得不接受现实。放弃了继续按。

而且,他身上现在除了地址和钥匙之后,没有一件可以用到的东西。

想了想,调头回房间拿手机、工作证,换衣服。

走到门口,见快递小哥还没走。

毕竟客户把他丢在家里,自己急匆匆走了的事情,快递小哥也是第一次遇到,正犹豫着应该给他关上门,还是怎么办呢。

四目相对,快递小哥眼中涌出一丝喜悦:"你回来了,那正好,你快看看屋里的东西,我可是一样都没有动啊。我还有事,我得走了,再见。"

扭头就要走。

"站住!"冷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快递小哥吓得有点儿腿软,说话舌头都不利索了:"我,我,我没碰你家里任何东西。我真的??"

路途走到他面前,情绪是从未有过的暴躁:"弄丢这个快递的事,我一定会追究!"

快递小哥吓坏了。

追究起来,他面临的很可能严重的处罚,甚至还会被辞退。

想向路途求个情,结果一抬头对上路途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到嘴边的求情的话,如数咽了回去。

太可怕了!

算了算了,他愿意投诉就投诉吧。愿意追究就追究吧,小命可比工作重要多了。

马不停蹄的溜了。

路途飞快的穿上线衣裤子,习惯性的拿起警服,想了想,又放下了。拿了一身便衣,把警官证往衣服内兜一放,带上手机车钥匙出了门。

--

时夏和乔靳笙到法国的时候,刚好是清晨。

从飞机场出来,看着太阳从遥远的云层之中缓缓升起,四处一片光明。心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广阔。

好像一束光,在瞬间扫去了心底的阴霾。

未来,只剩下光明与温暖。

她拽着乔靳笙的手臂,让他的脚步停下来。头一歪,倚在他的肩头,眯着眼睛看着远方,抬起手,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心"的形状。

这一幕,被不远处一个扛着相机的人拍了下来。

乔靳笙看到了,并不阻止,双手自然的搭在行李箱拉杆上,由着她玩闹。

时夏拿出手机。

她没开通国外漫游业务,手机到了国外就没信号了,总归找她的人也不多,她也没太在意。上次手机被姜敏摔坏了之后,乔靳笙要给她买手机,她就没再买对现在的她来说有点儿奢侈的水果机,而是选了一款物优价廉的国产品牌机。

现在的国产机摄影功能强大,虽然不能打电话,还可以当相机用。

调了自拍模式,她一手举高了手机,一手比心,就不能按快门了,对一旁站着当道具的乔靳笙说:"你帮我点一下。"

乔靳笙目光看向镜头里面。

经过一晚的飞行,女孩子眸中略带一丝憔悴。但到底是年轻,满脸的胶原蛋白盖住了苍白,气色丝毫不比寻常时候差。

就是,两人距离有点儿远。

他微微屈膝,脑袋朝她靠过来,唇角扬出一个自然的弧度,然后按下了快门。像所有的小姑娘一样,拍完,时夏立刻拿过手机翻出刚才那张相片,检查成果。

看到里面笑容完美的两个人时,她高兴的合不拢嘴。

举到乔靳笙面前,一本正经的对着他说教:"你看看你,我就说你笑起来比较好看嘛,一会记得结婚证拍相片的时候,你要笑啊。你要是敢板着脸。就是为想娶我。"

男人很上道:"这个标准可以吗?"

时夏很认真的再一次拿出相片,放大来看。

看完,一本正经的点评:"嘴角弯的弧度还不够,要是笑容再大一点儿,就显得更开心了。"说着,手机捏在手心里,空出两个食指点着乔靳笙嘴角,用力往上挑了挑:"就是这样,这样好看又开心。"

她声音不算低,引得不少路过的人都向她们看了过来。

乔靳笙拿开她的手,握在掌心中:"你再吵,小心结婚登记的地方没去成,先把你关进拘留所里去了,到时候婚结不成,我还得去捞你。"

时夏心虚的笑笑。

拉着他往行李领取处走。

时夏不知道乔靳笙究竟带了什么,除了他随手拖着的一个登机箱外,还有两个大号行李箱。

从重量上来看,应该都塞满了。

乔靳笙拿了行李车,推着行李往外走。

时夏开始跟在乔靳笙身边往前走,过了一会儿走得累了,乔靳笙让她坐行李箱上,说推着她走。

时夏直摇头。

凑到乔靳笙耳边小声说:"我怕丢中国人的脸。"

乔靳笙笑:"他们只认得出亚洲人。"

时夏说:"那也不行。"

她不肯,乔靳笙也不勉强,主动放慢了脚步。

到了出口,站满了接机的人们。

在众人外国人中,一个身材高挑,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面孔十分显眼。乔靳笙推着行李走到他面前,开口打招呼:"嗨。"

男人见到他,脸上涌上惊喜。

抬起拳手落在他肩上,"这么慢。我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乔靳笙:"你来早了。"

男人没再回怼乔靳笙,而是把视线转到了站在乔靳笙身旁的时夏身上,眼前一亮,说:"这位就是弟妹?"

乔靳笙沉声纠正:"是嫂子。"

男人不理会乔靳笙的话,对着时夏伸出手,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阮越。"

乔靳笙补充:"阮嘉欢的哥哥。"

时夏恍然大悟。

伸手跟他握了握,惊叹道:"难怪刚才第一眼看到你,我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原来是欢欢的哥哥。"

不得不说,他们长得的确很像!

尤其是眉宇间那股英气,好像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只不过阮越肤色黝黑,不像阮嘉欢,是典型的东方美女。

乔靳笙看穿时夏的心思,解释:"他以前比我白。"

时夏惊讶。

乔靳笙虽然气质上不像奶油小生,但单把皮肤挑出来看,其实是非常白的,比一般的女生都要白。

阮越以前比他还白,那得白到什么程度?

阮越开口:"好汉不提当年勇。"

大概不想让乔靳笙继续揭他的底,他迅速转移了话题:"飞机上的饭是不是特别难吃?这儿有家地道中国菜,我先带你们去吃饭。"

东道主般的接过乔靳笙手上的行李车,推着往前走。

乔靳笙也不跟他客气。

理所当然的让出位置,牵着时夏的手,跟在他身后往前走。

阮越开的是保姆车,再多的行李都能放得开,把东西塞到车里之后,他开车,乔靳笙上了副驾驶,时夏则是坐在后排。

乔靳笙扭过头嘱咐:"困的话就再睡会,机场离市中心还有段距离。"

时夏说:"我不困。"

阮越说:"不困可以看看沿途风景,这一路风景还不错。"

时夏点头:"谢谢你。"

阮越笑得爽朗:"你还是别谢我了,我怕有的人吃醋,回头真跟我较起劲来,受个伤就不好了。"

言外之意,乔靳笙不是他对手。

乔靳笙冷嗤,面无表情的继续揭老底:"上次回国,手伤吊了十几天消炎针的也不知道是谁。"

阮越说:"那是意外,我脚滑了。"

时夏聪明的不说话。

这种涉及男人尊严的事儿,她能不掺和,还是尽量不掺和吧。别两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她的结婚证可是要留一辈子的,乔靳笙脸上不能带伤。

要是让乔靳笙知道她对他这么没自信,估计得气到吐血。

乔靳笙说路途远,果然没夸张。

阮越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看到临街的高楼大厦。

进到城市中,七拐八拐,最后在一间写着"中国菜"的招牌下面停了下来。

阮越熄火下车。

乔靳笙也跟了下来,帮时夏打开车门。

时夏下车的时候,阮越已经敲开了餐厅的大门。

餐厅老板大概醒了没多久,脸上还带着腥松的睡意。刚想发火,看清楚来人是阮越,顿时偃了气焰:"我说大少爷,这才几点你就来敲门?"

阮越指指后面走过来的乔靳笙和时夏:"招呼朋友。"

老板虽然不是很情愿。

但好歹也接受了阮越的理由,打开门,客气的把乔靳笙和阮越迎了进去:"早上食料少,有什么我给你们做点儿什么行吗?"

乔靳笙说:"有劳了。"

老板对乔靳笙的态度似乎很满意,从阮越身后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瞧瞧人家年轻人多客气,哪像你。"

阮越一听就炸了。

刚想弹起来,被老板按了回去:"大早上发火伤肝,我去给你们倒杯水来。"

时夏:"??"

她很想纠正一下老板,发火伤肝不仅仅是早上,不管什么时候发火,对肝都没好处。不光对肝没好处,对心脏大脑都没好处。

乔靳笙对她说:"不用管。"

水送上来,时夏默默喝水。

老板也是厨师兼服务员,放下水,就去厨房收拾做菜了。阮越把椅子往侧面一拉,一只脚踩在上面,嘴里叼了根牙签,邪痞的气质浑然天成。

他边跟老板聊着天。

大致内容是动作快点儿,菜做得精致一眯儿。

老板丢过来一句嫌弃的话:"这么挑剔下次别来我这儿了。"

阮越笑嘻嘻的说:"还就你这儿菜合我胃口。"

跟老板贫了几句,他终于把视线转了回来,敛去笑容,一本正经的问时夏:"听他说,你们这次来是为了结婚?"

时夏点头。

他挑挑眉梢,说了句让乔靳笙想挥拳过来的话:"你还小,可以多做几道选择题。"

时夏怕乔靳笙真挥拳过去。

把他手抓在自己手里,说:"我的人生只有一个选项。"

这句话,很好的取悦了乔靳笙。

没跟阮越计较。

吃完早饭,阮越送他们去大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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