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瞧,我绝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
盯着两人的背影,顾安生绷着脸面,气得睚眦欲裂。
此次到羊城,除了举办这个慈善拍卖会之外,最主要是想要见一见柳若溪,自然早把这几年柳若溪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
根据回报的资料,刘洵就是一个吃软饭的窝囊废,要啥没啥,根本比不上他这个剑桥大学的高材生。
本以为他的出现,柳若溪肯定投怀送抱。
万万没有想到,柳若溪宁愿选择那个垃圾,也不要跟他重燃旧情。
新仇旧恨,令他更是怒火攻心。
而此时,刘洵带着柳若溪,回到贵宾厅的厢房。
但是,刘洵的脸色极其难看,好像弥漫着一层冰霜。
柳若溪低着头,脸上带着两道淡淡的泪痕,看上去应该有哭过。
柳笙、谢长峰相互看了一眼,有点纳闷。
这两小口子吵架了?
刚才两人还是挺正常的,怎会突然变成这样。
“小洵,发生了什么事?”柳笙小心翼翼的询问。
哼!
刘洵没有回话,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不提还好,一讲起来,刘洵便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意。
换成其他的男人,亲眼见到妻子跟初恋情人在包厢里独处,不火大才怪。
“额……”
柳笙不由地一怔,平时很少见到女婿发这么大的火,对柳若溪向来是呵护有加。
要是以前的话,他肯定是站在女儿这边,训斥刘洵不识好歹。
可到了现在,他真不好选边站。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哼哼……”
突然之间,柳若溪紧咬着嘴唇,小声的啜泣。
泪水如露珠一般的晶莹,沿着脸颊慢慢流下,她没有伸手去擦拭,而是倔强的让其滑入嘴角,品尝着那苦涩的滋味。
她很想亲口跟刘洵道歉,也想要解释清楚。
不过话到了嘴边,却是吐不出半个字。
昨天的一夜。
柳若溪想了很多,这三年里对刘洵太不公平,心里有着别人,却要刘洵跟自己做着有名无实的夫妻。
于是,她心里有了两个选择。
一是跟刘洵离婚,两人从此都能获得自由。
二是重新开始,试着接受这个男人。
“我们还是离……”
柳若溪像是下定了决心,打算承担所有的过错。
最后的“婚”字,正要说出口,这时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突然牢牢地握住她。
一刹那间,她浑身一震,抬头看去,发现刘洵一脸温和的看着她,冲她轻轻一笑,道:“没事,一切过去了。”
说完,刘洵抬起手,擦掉柳若溪脸上的泪水。
他心头暗暗一叹。
不知为何,每当见到柳若溪哭泣的样子,即使他再怎么铁石心肠,也像寒冰遇到烈火,随即融化成暖流。
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
况且他在门外也听到,柳若溪并不是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
终有一天,要让这女人为做他的妻子而感到幸福。
“刘洵,我……”
柳若溪身子微微一颤,眼眶有点泛红。
这一次她没有收回手,而是感受着手心的暖意。
从未有过的温暖。
“咳咳,这酒不错,我们来干一杯。”
谢长峰不愧是董事长的弟弟,一看气氛有所缓和,立即出来打圆场。
就在这时,大厅里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有个丰神俊朗的男子,举止优雅,向其他人打着招呼。
在场的富豪看到此人,无不是报以善意的笑意,皆是上前很客气的寒暄一番。
柳笙望过去,疑惑的问道:“那个青年什么来历,连李家尹那些大人物都要上去打招呼。”
谢长峰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
“他叫顾安生,副省长的女婿,据说是剑桥大学的医学院博士,借着岳父的关系,在省内建了一所规模不小的民营医院,短短几年跃升全国前十,最近还打算入驻羊城。”
“哇,本事真大。”
“呵,有啥本事,还不是一个倒插门的。”
讲到这里,谢长峰忽地想起刘洵也是上门女婿,赶紧圆回来:“当然不能跟刘先生相提并论,我们刘先生和柳小姐是真心相爱,不像那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原来是个高富帅!
刘洵凛然冷笑,倒头一灌,烈酒入肚。
别说是高富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染指自己的妻子!
让人想不到的,李家尹主动带着顾安生走来,竟要介绍给刘洵等人认识。
“刘先生,我来介绍一位朋友,这位是顾安生,这次慈善拍卖会就是由他牵头举办。”
“而这一位,则是……”
“刘洵,对吗?”
顾安生突然插来一句。
李家尹闻言一愣,“你俩认识?”
“何止认识,我跟他老婆以前的关系还特别好,若溪,刚才送给你的花喜欢不,记得你从前特别喜欢郁金香。”
“咦?”
这话听着似乎有点弦外有音。
什么叫跟人家老婆以前关系特别好?
难不成之前两人是情侣?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一旁的刘洵。
妻子的前男友,众目睽睽之下,还来喊人送花,分明是要刘洵难堪。
“那花挺好的,至少比很多人的嘴巴要香得多。”
刘洵单手插袋,缓缓站起身子。
他面带微笑,不见半分怒意,淡淡的凝视着对方。
从前没有一点比得上对方,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以他现在的实力一点也不惧。
“是么,有些时候名花也要配良主,否则好好的牡丹花插在牛粪上,岂不是作贱了?”顾安生阴恻恻的讥笑道。
“你他妈的,说谁呢?”
刘洵没有回话,反倒谢长峰先怒了。
把他们家的大恩人,说成是牛粪,要是不出言反击,他这个羊城小霸王岂不是浪得虚名。
刘洵轻笑,拦住冲动的谢长峰,盯着顾安生回击道:
“长峰,不要跟没有常识的人争辩,鲜花不插在牛粪上,怎么长得娇艳可人?不像那些狗杂碎,宁愿把屎吞下肚子,所以满嘴臭味!”
“噗,哈哈……”
“还是先生说得有理,怪不得我突然觉得周围臭了好多,原来附近有喜欢吃粪的狗杂碎。”
谢长峰故作恶心的捏住鼻子,嫌弃地瞥了顾安生一眼。
那个意思不就是指顾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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