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呀?”安钰诚诧异了,“难道纯心和你不是亲表姐妹?”
许言莜的眼眸中浮动着平淡的黯然,放在被子里的握成拳头。
“纯心当然是我的亲表妹。不过,自我有记忆起,便是和小姨相依为命。”
“那你小姨没告诉你父母去了哪里吗?”安钰诚越发觉得他爱上的女人是一个谜。
“没有。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问过小姨,我的爸爸妈妈呢?为什么只有我没有爸爸和妈妈?小姨当时就哭了。然后,我就不敢问了。再长大一点,我也不想问了。因为这似乎会勾起小姨的伤心事,便成了一个讳莫如深的话题。”
许言莜叹息道,“我的父母是谁,他们在哪里,甚至说,他们是否还活着?大概都随着小姨的离开,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了吧!”
许言莜笑盈盈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俊美男人。
他的脸上浮现了焦急和慌张,那是一种不知该如何安慰心上人的可爱笨拙。
她伸出右手握住他的左手,水光氤氲的眸子里映出他的脸,“不过,小姨曾经暗示过我,我的父亲是个很伟大的男人,他和我母亲,也就是我小姨的亲姐姐,两人的感情非常好。”
安钰诚捏捏她的脸,“不要假装自己不在乎,看开了,否则,你只会让我更心疼你,知道吗,许小麦!”
“知道!”许言莜俏皮地吐了下舌头,“不过,还是要麻烦安公子扶我去洗漱。”
“扶你个头,你乖乖躺好。”
安钰诚恼怒地捏了下她的鼻子,站起身,真要走,被许言莜轻轻地握住了手腕。
“干嘛?”
“你还没有答应我和安董事长和好呢!”
“行了行了,我听你的话,等你身体好得差不多,就去公司上班。”安钰诚气呼呼地说,“我服侍好你,再去看看他,告诉他,一星期后,我就坐在办公室里,等他老人家来检阅!”
“比心!”许言莜转动拇指和食指。
“你就穷嘚瑟吧!”
许言莜看着高傲的安公子大步走进病房里自带的洗手间,越看越觉得他的背影浮现一只大型忠犬的轮廓。
“虽然,我可能也有些喜欢安公子……”
冷不丁地,Jennifer刚刚的那一堆废话里的这一句钻入了许言莜的脑海。
她脸上轻松的笑容渐渐僵住。
如今的Jennifer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真心喜欢安公子呢?在她心里,跟自己般配的,起码得是公司总裁!
只有一种可能!
为了打败她。
许言莜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没有啊!”
“少叹气,容易老。”
“唔——”
许言莜含住牙刷,瞪了他一眼,举起右手,自己刷。
刷好了之后,她意识到自己要吐进安钰诚拿着的小盆里,脸刷地红了。
“你背过身去。”
“行了啊!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就和闺秀矜持这些词,没有一毛钱关系,好吗!”
被安钰诚这么一抬杠,许言莜心里的那点小别扭,立马就被大风吹跑了。
她微微侧头,含了口水,漱一漱,再将口中之物,全数吐进盆子。
安钰诚将盆端进浴室,又拿了一条毛巾出来。
“闭眼。”
许言莜的心跳漏了一拍,乖乖地闭上。
眼睛暂停工作,昏暗中,却有种烈日灼烧心扉的错觉。
唔,不是烈日,只是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擦拭她的脸,额头、眉眼、鼻子,嘴唇,没有一处被放过。
唔,而是男人细致的温柔,像一根羽毛,落到寂静的湖面上,撩了圈圈动人的涟漪。
此间温暖,也有凉风,否则,她的心怎会变得如此安宁平静呢?
当毛巾离开脸颊,许言莜缓慢地睁开眼睛,余光瞥着安钰诚的动作,耳朵微红。
她发誓,男人不急不躁地做一件,哪怕只是简单地从抽屉里取出她的收纳盒,将护肤品一样一样拿出来,按次序排排列好,也非常性感。
“闭眼。”
不知为何,这一次,许言莜的羞涩情绪又冒出了头。
“许小麦,你又害羞了?”
“我没有!”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许言莜气恼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她的唇感受到柔软的包裹和吮吸。
浅尝辄止的亲昵,对此,她最没有抵抗力。
因为这是属于学生时代的纯净悸动啊!
安公子这个老司机!
安钰诚将浸透爽肤水的化妆棉轻轻地按到许言莜的脸颊上,手法那叫一个熟练。
许言莜皱眉,“你……以前是不是也帮过其他女人卸妆?”
“那也要她们有这个能耐。”某公子的傲娇功能上线了。
“好吧,我们安公子最心灵手巧了呢!”
“现在什么年代了,拜托男人比你们女人还懂保养的重要性,也就像我这种纯爷们只懂基本的护肤流程。”
许言莜瞬间心累,顺着某公子的毛儿抚呀抚,“是啦,我们安公子天生丽质难自弃!”
“是不是觉得自己赚到了?”
“赚到了十个亿。”
安钰诚盖好面霜的盖子,旋紧,一样一样放回收纳盒里,再放进抽屉。
这个东西用完就放回原处的习惯,也是受到她的影响。
许言莜想到这点,心里有些暖,也有些酸涩。
其实,安公子又何尝没有影响她呢?
就是因为这个萌货的存在,她的戾气才少了很多。
“我睡下了,你去陪安董事长吧!”
“你先上个厕所吧?”
许言莜的脸颊腾地红了,“我现在不想。待会想了,叫值班护士帮忙就行了。”啊啊啊,她才不要才亲密两次,就让男朋友把屎把尿,太毁形象,绝对不能忍,要疯!
“呵,好吧!”
安钰诚伸手捏了捏女朋友滚烫的小脸,“那,我再去看看我爸了。”
“看过安董事长,你就回去吧!”
“行。”他的确得离开医院一趟,去部署一件事。
安钰诚走后没多久,耗子的电话打了过来。
许言莜叹息一声。
改邪归正后,耗子的技术也生疏了吗?居然花了一整天的功夫!
“喂,耗子,东西拿到了?”
“大姐头,跟你预想的,可能有偏差哦!”耗子在那头故作神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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