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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广电小说网 > 重生成了首席夫人 > 第170章 谋杀
 
  愣怔良久后,柏念慈回神的第一反应是不信龚月怡死了,自龚月怡在龚家的宴会上被逮捕至今,满打满算也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就突然死了?还死因不明。
  猝死起码也有死因,龚月怡却死因不明,未免太过蹊跷。
  苏斐然是那种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听到龚月怡死了的消息,他没有半点惊讶,也没有半点意外,淡定的好像他早料到龚月怡会死一样。
  看出她不信龚月怡死了,他二话不多说,只问她想不想来确认一下,她当然想来确认了,于是点头,然后他就带着她来殡仪馆查看。本以为苏斐然会派雷钧,或是文宴陪她来便是,出乎她意料的,他竟然亲自陪她来了,这让她不知道该惊喜还是为他的安全担忧。
  见她望着自己愣神,苏斐然大概能猜到她此刻心里正纠结着龚月怡的死因,薄唇凑过去在她细致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脸颊上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柏念慈猛然回神,抬起手覆盖住自己的脸颊上被苏斐然亲过的位置,瞪大眼睛望着他,他……他怎么突然亲她?
  “你……你……”结结巴巴的说出两个你字后,柏念慈消声。
  “我相信你的保证,但是……”但是后面留下无限想象的空间,苏斐然故意卖了个关子。
  “但是什么?”柏念慈上道的问。
  苏斐然笑了笑,搂着她肩膀的大手在她肩上拍了拍,说道:“但是,我担心你在确认死者是龚月怡后,忍不住鞭尸。”
  鞭尸,他还能再恶心点吗?柏念慈惊骇的瞪着他。
  “你恶心不恶心。”惊骇过后,柏念慈一副对他很无语的表情,鞭尸,亏他想的出来。
  她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做出鞭尸的行为来,龚月怡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她也恨龚月怡入骨,但还不至于龚月怡都死了,还去鞭策龚月怡的尸体。
  前排副驾驶座上坐着文宴和开车的雷钧听到鞭尸两个字,齐齐打了个冷颤,阁下这个冷笑话真够冷的。
  说话间,车子抵达殡仪馆后门,柏念慈还想再劝苏斐然在车里等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苏斐然已经手快的推开车门下车,回头问她怎么还不下车,柏念慈想劝他的话堵在喉咙里。
  因为之前文宴做了安排,前后两辆车里的警卫留在车中待命,并保持警戒,四人下车后在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的带领下,从后门进入殡仪馆,一路上非常顺利,没有碰到任何人,直达停放着龚月怡遗体的地方。
  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将四人领到门口后,朝苏斐然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
  走入那间非常冷的屋子里,柏念慈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忙将双手放入外套口袋里取暖,苏斐然就站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搂入自己怀中。
  “冷吗?”他在她耳边低声询问,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
  耳边有点痒,柏念慈知道是他刚刚在自己耳边说话时吹拂的气息所致,努力忽略,诚实的点点头。“冷,很冷。”
  “靠着我。”苏斐然说道,没有半句废话。
  抬头望了他一眼,柏念慈点头应了一声。“好。”
  文宴和雷钧对两人偶尔的亲密行为已经习以为常,装作没有看见的走到一排冰柜前,找到写着龚月怡名字的冰柜前站定。
  苏斐然搂着柏念慈走到冰柜前,文宴和雷钧看着柏念慈,似在等着她下命令。
  “打开。”柏念慈毫不拖泥带水的下令。
  雷钧看了苏斐然一眼,见他点头,伸手拉冰柜门上吊着的铁环。
  冰柜缓缓开启,一颗头先暴露在众人视线中,随着柜子越来越开,被冻得僵硬的身体和腿才露出来。
  柏念慈没有一点害怕,更没有退缩,死死的盯着冰柜里的人,正是龚月怡,她一张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眸紧紧闭着,鼻子和嘴唇上隐约可见冰珠凝固。
  “有手套吗?”柏念慈问的是文宴。
  苏斐然就在她身边,为什么不问苏斐然,因为她很清楚自己问苏斐然,苏斐然还是会问文宴,她还不如直接问文宴省事。
  “有。”文宴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苏斐然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柏念慈身上,柏念慈一愣,连忙推他的手说:“我现在已经不冷了。”
  “你现在是不冷,一会儿难说,穿厚点以防万一。”苏斐然不容她拒绝地将自己的外套披她身上,并帮她扣上外套扣子。
  柏念慈愣愣的望着苏斐然,自己问文宴要手套,他一定是猜到她要查看冰柜中龚月怡的遗体,冲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很快,文宴拿着手套回来,看到柏念慈身上披着苏斐然的外套,他愣了一下,柏念慈从他手里拿走手套带上。
  当柏念慈的手伸进冰柜中时,文宴和雷钧都惊了一把,又看到她熟练的翻看着,两人的眼睛越瞪越大……她……她……她只有十九岁吧?她在大学里之前学的是外语系吧?这翻看的动作比法医还要熟练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穿上白大褂,手里再拿一把手术刀,他们绝对相信她就是一名专业的法医。
  难道……这就是柏小姐从外语系换到医学院的原因,她想当一名法医。
  与文宴和雷钧的惊疑不定相反,苏斐然淡定极了,老神在在的看着柏念慈手法熟练的翻看龚月怡的遗体。
  十分钟过去,柏念慈一边摘手套,一边多苏斐然说:“我回去吧。”
  “好。”苏斐然含笑点头。
  文宴和雷钧看出两人间无声的言语,默默的的跟在两人身后。
  走出房间,柏念慈看到前方写着洗手间的牌子,低声对苏斐然说了句等她一下,走进洗手间,将手套丢入垃圾桶里,又仔仔细细的洗干净了手,扯了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珠,走出洗手间。
  见苏斐然站在原地等她,心中一阵感动,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还给苏斐然,苏斐然什么都没说,接过外套穿上。
  四人回到车上,雷钧主动开启暖气,然后将车子开走,柏念慈感激的对雷钧说了声谢谢,雷钧笑了笑作为回应。
  一个可爱的粉色保温杯递到面前,柏念慈愣住,看到苏斐然温文儒雅的脸,他竟然给她准备了温水,一股暖流毫无预警的注入她心底,让她措手不及的同时心也暖暖的。
  双手接过保温杯,柏念慈没有说谢谢,她和苏斐然已经结婚,这辈子都要和苏斐然在一起,说谢谢太见外。
  三辆车缓缓从殡仪馆后门开走。
  车里一阵沉默。
  柏念慈打开保温杯,吸管弹起来把她吓了一跳,随即她的表情僵住,这是,小女生才会用的水杯吧!偏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竟然给她用小女生才会喜欢的杯子?保温杯可爱的粉色外表勉强可以接受,这吸管就……她不是三岁孩子,用吸管喝水是不是太做作了啊?
  而且,她也不想被人说成,一把年纪了还装嫩。
  苏斐然把可爱的粉色保温杯拿出来时,不仅柏念慈被雷了,文宴和雷钧也被雷的不轻,阁下这品味……真……真独特。
  “有什么问题?”无视三人古怪的神色,苏斐然问柏念慈。
  “没有。”柏念慈机械似的摇摇头。
  “乖。”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苏斐然说:“不烫的,放心喝。”
  她并不是担心水烫,而是吸管……算了,柏念慈目光闪了闪,认命的低头咬住吸管喝水,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苏斐然也没着急的问,雷钧开着车,文宴时不时的看后视镜,又和前后的警卫通了话,确定没有被跟踪。
  “死的人,的确是龚月怡。”柏念慈忽然开口说道,一只手抱着粉色的保温杯,一只手在保温杯的图案上轻轻摩擦着,目光漂移不定。
  “嗯。”苏斐然应了一声,她是对龚月怡熟悉的人,她说死的人是龚月怡,就肯定是龚月怡,虽然他早料到死的人是龚月怡本人,她想来确认,他就陪她来。
  “你早料到了。”柏念慈看着苏斐然,不是问,而是肯定他早就料到死的人是龚月怡。
  “嗯。”苏斐然点头。
  “那你还陪我……”话还没说完柏念慈就想到了什么,果断的打住,她已经明白他陪她来确认仅仅是因为她想来,他就陪她来了。
  不顾自己的安危,陪她走这一趟。
  苏斐然是多么精明的人,说不定他连她不是真正的柏念慈,而是章念汐都猜到了。
  想起之前的种种,柏念慈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她想问苏斐然是怎么知道的她不是柏念慈,而是章念汐,还想问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碍于文宴和雷钧在场,她打消了这个想法。
  文宴见两人打着哑谜,又同时不说话,忍不住提问。“依夫人判断,龚月怡是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柏念慈回答。
  “被人杀死的。”文宴重复柏念慈的话,不是质疑她的话,而是惊讶于她这么斩钉截铁的语气,因为验尸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龚月怡死因不明。
  “没错。”柏念慈认真的点头,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被人质疑的不悦。
  “验尸报告上说龚月怡死因不明,难道是导致龚月怡死亡的伤口很隐秘,法医没有发现,才出了死因不明的报告。”文宴皱眉,其实他心中还有一个答案,法医发现了,故意在报告书做文章,将原本的谋杀改为死因不明,因为法医被人收买了。
  这样一来,龚月怡的死就是一个阴谋。
  “验尸报告是假的,法医被收买了。”柏念慈直接说出真相。“我刚刚检查时发现,龚月怡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导致她死亡的原因在她头发里,她头发里靠近太阳穴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孔,只有非常细小的银针才能留下那样的孔。”
  “夫人的意思是,龚月怡是被会针灸的人杀死?”文宴问道。
  “你这样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对会针灸的人不够公平。”柏念慈解释。“杀死龚月怡的人,不只是会针灸的人,有些职业杀手为了方便,为了避过严密的检查,也会使用银针取人性命。”
  文宴沉默了,因为柏念慈说的都对。
  雷钧专心专一的开着车,没有接一句话,却把文宴和柏念慈说的每句话记下。
  “阁下,你做好应对准备了吗?”偏头望着苏斐然,柏念慈缓缓开口。“龚月怡的死只是第一步,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的第二步是给龚治琛翻案,把龚治琛之前被定罪的所有案件都推到龚月怡身上,保住龚治琛牺牲龚月怡是她的一贯手法。”
  猜到苏斐然可能已经知道她是章念汐,柏念慈说话也不再含糊,直来直往。
  “你叫我什么?”苏斐然危险的眯起眼睛问柏念慈。
  “阁下啊!”没有半点危机感的柏念慈,傻乎乎的回答,她觉得叫他阁下是尊称,没毛病。
  锐利的目光直看进柏念慈眼眸深处,苏斐然的语气也冷了几分。“念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你该叫我什么,再回答,不然……”
  不然什么,他故意不说明,留下无限想象的空间。
  柏念慈心里也在想着不然什么,还让她好好想想,还要怎么想?叫他阁下是尊称,他还不高兴了,真是莫名其妙。
  “称呼不重要啦,我们现在该好好想想怎么破坏苏瑞杰的下一步计划,真让他救出龚治琛,加上老夫人一直站在他那边,我们会很被动。”柏念慈提醒道。
  文宴和雷钧对柏念慈的惊人之语,已经不觉得惊讶了,习惯了嘛,但听到她那么直言不讳的提起苏瑞杰,还说老夫人站在苏瑞杰那边,还是被震惊到。
  一个十九岁的,寄人篱下的烈士遗孤,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称呼很重要。”苏斐然沉声强调,一只手握住柏念慈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其他的事情你不必管,也不用去费心,我自己会处理,你唯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好好想想该怎么称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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