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榕城回来后他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那段时间,他心情很沉重。
后来他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瞒她,瞒一辈子。
可是再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不按轨迹走了,很多事情也超出了他的掌控。直到如今,一切都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人算不如天算,他到底算不到他们的未来。而现在,她就在榕城,他如果要去,随时都能开车过去。
陆海宁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闭上双眼。
她一定还不知道他回了天海市。
他去找她,用什么身份……
陆海宁沉默了,被这通电话吵醒后,他就再没有了睡意,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
外面很安静,只听得到初夏夜晚的虫鸣声,星光洒满一个天空。
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让他的身影落在地板上,孤单而落寞。
榕城,他该怎么过去。
她见到他,又会是什么心情呢?一年的时间,足以让很多事都改变了,就连小柚子都变了。
她呢?她有心上人了吗?她如果要嫁给别人怎么办,他还能坦然吗?
陆海宁的心里头是莫大的纠结和迷茫,充满了犹豫,如今近在咫尺,他反倒又退缩了。
他这辈子什么时候退缩过?什么时候仿徨过?
偏偏遇到跟她有关的所有事情,他都举棋不定,变成那个他不熟悉的陆海宁。
天阶夜色凉如水。
……
三天后。
原先陆氏集团大楼,总裁办公室。
容锦承坐在真皮座椅上,转动椅子,手指头在扶手上轻轻敲动。
他的脸上是悠闲的神情,时不时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一口。
“咚咚”——
“进来。”
韩雨柔抱着一叠文件走进他的办公室。
工作的时候,她习惯性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都盘了起来,很干练。
她的办公室就在容锦承的隔壁,他的意思是方便他随叫随到。
这两年,他不准她去别的地方工作,她就只能留在这儿做他的秘书,给他打理一些简单的工作。
说得好听点是秘书,其实她不过就是打杂的,做一些很简单的事。
容锦承不会让她接触集团的重要事务和文件。
“百业集团那里发来的合作报告,我都打印出来了,招标会的时间是下午一点。”韩雨柔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容锦承玩味地抬头看向她:“这场招标,我和我爸是竞争对手,你说,谁会赢?”
韩雨柔是学金融的,虽然容锦承不让她碰公司的事务,但她知道容锦承几斤几两。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没有真才实学,凭着小聪明拿到了陆氏,接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单子,如今就飘起来了。
他怎么可能是容建国的对手。
可她不愿挫他的锐气,对她没好处。
“您要是准备充分的话,胜算还是很大的。”她淡淡道。
“你跟我说话,还真像一个秘书。”容锦承抬着头,紧盯她的眼睛看。
可惜,他在她脸上可看不出什么来,她很平静,再加上这一身打扮,他差点觉得,她只是他秘书。
“我在公司里,本来就是您的秘书。”韩雨柔平静道。
“哦?是吗?”容锦承忽然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来,坐在自己腿上。
韩雨柔一惊,伸手去推他:“现在还是早晨,你等会儿还有一个晨会。”
容锦承伸手摩挲她的下巴,盯着她若有些惊慌失措和躲闪的眼睛看:“晨会?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后。”
“那做一次,够了。”他的手不规矩地解开她的外套。
他很烦她穿这一身老气横秋的衣服,但他知道,她这一身老气的衣服下是少女般的肌肤。
这样一想,他就激动。
他不喜欢她故作姿态,她越是要在他面前摆姿态,他越是要撕破她的面具。
他就喜欢看她惊慌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
果然,她慌了,推他:“容少,你别这样,这里是办公室,我还得去准备晨会的资料。”
“没有你准备,一样可以。”他不放过她,“你刚刚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我不高兴了。你跟了我两年,应该知道,我不高兴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做。要不你自己来?嗯?宝贝?”
他的声音让她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她摇摇头:“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别哄我,乖。”
“没有力气。”
“不早说,你没有力气,小爷有的是力气。”容锦承根本不打算放过她,解开她的衣服。
这几天,她时不时就跟他说身体不舒服。
呵,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陆海宁回来了,她就这么心慌意乱?
呵呵……
这样一想,容锦承手上的动作就更猛烈几分,一把扯掉她身上多余的衣服。
他也知道等会儿有个晨会,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要她一次。
容锦承没有脱衣服,只是解开了皮带。
韩雨柔最终还是没有逃过。
办公室里一时旖旎妖娆。
几乎没有什么前戏,容锦承的动作和他的态度一样粗暴,就好像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想让自己狠狠扎进她的心里一样。
空气中也充满了欲望的气息。
韩雨柔一直咬着唇,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而容锦承也没顾她的感受,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也可以说,这两年,他几乎都没怎么顾及过她,在床上,他对她一向不算温柔。
尤其是他做噩梦醒来的时候,他更是会把她往死里折腾。
韩雨柔没有反抗。
她的父亲已经失去了知觉,她的母亲姚芝现在每个月就指望容锦承打钱给她。
容锦承每次去看望姚芝的时候,总是会摆出一副好女婿的姿态,哄得姚芝很开心。若是韩雨柔摆点脸色,姚芝甚至还会训她,说她不懂事,而从来不觉得容锦承有问题。
容锦承本来就是在温柔乡里浸泡过多年的情场高手,很懂得拿捏女人的心。
他把姚芝可谓是哄得服服帖帖。
韩雨柔闭上了眼睛,任由容锦承欺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
用湿巾收拾了一下,他穿好衣服,推开她。
办公桌上都是文件。
他随手翻了翻,又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时间差不多了。
“我开完会直接去会场,你下午也过来。”他扯了扯领带。
韩雨柔被他扔在座椅上,浑身无力,脸色也很苍白。她扯过衣服盖在身上,没有应他。
她的衣服和头发都是乱的,眼底也没有任何光泽。
容锦承临走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砰”一声关上门。
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也许是因为她的态度,也许是因为她的推辞,又或者仅仅是因为下午的招标会,陆海宁也会来。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在办公室里对她动手动脚过。
她说她不喜欢。
他记得有一次她也是这样惹毛了他,他在办公室里将她按在桌子上就上了,她哭着挣扎着。
那个时候,她还是只爪子没有被磨平的猫。
她把他抓伤了,他更恼火。
后来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人发现,整个集团的人都说她勾引了总裁,给总裁当了情人。
她那些天情绪很重,他被她抓伤,心情也不好,一连几天都泡在酒吧里,没有回锦园。
等他再一次回锦园的时候是佣人打来电话的时候,佣人在电话里说,她吞了安眠药。
他当时在酒吧,酒立马就醒了。
闯了几个红灯……他记不得了,他只记得他赶到了医院,踹着抢救室外的墙,疯子一样耍酒疯:“韩雨柔,你要是死了,我就拔了韩运的氧气管!你听清楚,我再说一遍,你要是死了,我就拔了韩运的氧气管,我让你们父女黄泉路上作伴!”
“韩雨柔,我说到做到,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信,你就死给我看啊!”他扯着嗓子大喊,喊得喉咙都嘶哑了。
但那是医院,是抢救室外,容不得他撒野。
他很快就被人拖了出去。
他眼睛通红,整张脸上都是一种骇人的表情,他死死盯着抢救室的门看,直到医院的人把他拖走。
佣人说,她吞了一瓶安眠药。
一瓶……整整一瓶。
她看上去柔柔弱弱,哪里来的勇气吞一瓶安眠药?谁给她的胆子啊?
他以为他威胁得很到位,她既不敢逃又不敢死。
可如今,她打了他一巴掌,她吞了安眠药,就躺在抢救室里,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那一晚,酒意全部冲到了他的脑子里,整个世界突然就变成了黑色。
那一晚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也许是他喝醉后做的一场梦。
后来她抢救回来了,洗了胃,整个人都瘦的不像样。
“容总,容总。”会议室,有人喊他,“容总,您对这个方案的构思,还满意吗?”
他回过神来,他怎么走神了。
他盯着投影仪看了一眼,漫不经心:“还行。”
“那好,我就继续讲我们部门接下来的构思。”
容锦承一会儿看看投影仪屏幕,一会儿翻翻手里头的文件,脑子里情绪有点复杂。
韩雨柔被他丢在了办公室。
其实自那次她吞了安眠药后,他跟她保证过,不会在办公室这种地方要她。
后来,一直到昨天,他都是遵守这个约定的。
而今天早上,他破戒了。
他毁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事实是,自从陆海宁回来后,他对她一直都不算温柔,她说身体不舒服,他晚上还是会强迫她跟他做。
他觉得她只是借口,她是心里头忘不了那个男人。
容锦承托着下巴,有些心不在焉。
陆海宁……他哪里比不过陆海宁。
容锦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部门经理还在上头讲得吐沫横飞、兴高采烈,容锦承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办公室里。
韩雨柔一件一件穿好衣服,脸色苍白,她累得瘫坐在容锦承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办公室里的一堵白墙。
她神情恍惚,目光呆滞,坐了很久都没有能站起来。
双腿发软,容锦承对她毫不客气。
他喝了一半的咖啡还在桌子上,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强撑着站起来,往办公室外走去。
她走到隔壁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翻了翻包,她翻出一盒避孕药,急急忙忙吃了一颗。
容锦承是个很混蛋的男人,他嫌套不舒服,从来都不戴,而她必须得自己吃药。
咽下药,她才会放心。
不然这两年,她都不知道要被他拖进手术室做多少次人流手术了。
她很怕手术台。
她呆呆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在办公室里养的几只小金鱼。
鱼缸很干净,里面有水草和鱼食,几只鱼也欢快地游来游去,不知疲倦,时不时还会吐泡泡。
小鱼冒个泡泡,她就会笑一下,觉得很有意思。
她就这样呆呆看着,直到她想起来,今天要去医院看医生。
她的身体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已经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这几天容锦承不顾她身体不适强行要她,更是让她的身体很难受。
就比如这会儿,她的小腹很痛,嘴唇苍白如纸。
但她还是强撑着站起来,去洗手间里洗了脸,扎好头发。
她看了一眼时间,晨会已经结束,容锦承按理说应该已经去招标会会场。
她在公司里本来就是闲职,容锦承一走,她就无事可做,随便去哪都行。
在公司里她没有朋友,就连上下楼她都是坐容锦承的专用电梯,如果有时候不小心跟同事们碰到,她都会用最快的速度躲开。
但她知道,他们早就对她议论纷纷。
一开始她挺在乎,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被人在背后非议过。
而如今,所有人都恨不得戳她的脊梁骨,唾弃她,骂她爬总裁的床,骂她不要脸,骂她给人当情人。
她现在也没有那么在乎了。
她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在物质方面,容锦承倒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甚至还给她的父亲支付了巨额医药费。
所以别人骂她也是对的,她在给容锦承当情人,以换来物质上的满足。
她也知道容锦承风流,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一开始觉得恶心,后来也慢慢习惯了。
习惯……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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