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欣往陆海宁的身边靠了靠：“她们身上的香水味好重，不喜欢。”
“她们占的是我的便宜。”陆海宁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看着她，“看来看去，还是你最好看。”
“你怎么那么招人喜欢，真烦。”
“这不怪我吧？”
“不怪你怪谁啊，难道怪我？怪我没看好你？”
“……”陆海宁嘴角抽了抽，“怪我。”
张雨欣给他倒了一杯红酒：“喝掉，自罚一杯。”
陆海宁顺势握住她白皙的小手，喝光杯中的红酒。他酒量比张雨欣好，喝点酒不算什么。
“咱们两个人玩，是有点寂寞，要不我叫几个小哥哥？你看那边唱歌的，好看么？我去叫？”张雨欣笑盈盈地指着唱歌、跳舞的几个年轻男人。
“想都别想，要是觉得寂寞就跟我回去，我有帮你解决寂寞的一百种方式。”
“小气。”张雨欣喝了一口酒，摇了摇骰子，“来吧，来玩钱。”
张雨欣还是头一次跟陆海宁玩，觉得挺新鲜，但又觉得太寂寞。
两个人玩，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倒有点想念从前和他一起打牌的时候。
“你定规则。”陆海宁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先喝酒吧，谁输了就喝一杯。”
五彩的灯光照在张雨欣干净的小脸蛋上，陆海宁看的有几分出神。
两人不约而同摇了摇骰子，陆海宁输了。
张雨欣给他倒了大半杯酒：“喝吧。”
“你今天是要整我，对不对？”陆海宁看向她。
张雨欣趴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沉木香，在他的耳畔轻语：“哪舍得，不过愿赌服输，该喝还是得喝的。”
陆海宁酒量好，一两杯酒倒是无所谓，他抬手，喝掉。
几把下来，陆海宁输多赢少，喝了不少酒。
酒吧里气氛浓，张雨欣虽然喝得不多，但已经瘫软在陆海宁的怀里，喝酒时，一会儿坐在他怀里喝，一会儿又趴在他肩膀上喝，没个正形。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喝得有些醉。
陆海宁和她不一样，他自小跟着应酬，素来沉稳，哪怕是喝得有几分醉，也能竭力保持清醒。
张雨欣喝多了的时候喜欢盯着陆海宁看，属于那种越看越喜欢的类型。
她的小手不规矩起来，反正这地方也没几个规矩人。
她解开他衬衫上面的两颗纽扣，小手顺势就往他的衣服里滑。
陆海宁抓住她的手，给拿了出来：“别乱动。”
“陆哥哥，你怎么那么好看。”张雨欣色色地看着他。
灯光下的陆海宁脸部线条深沉完美，目光幽沉，高挺的鼻梁，纤长的睫羽，薄唇抿着，下颚紧绷，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他知道，张雨欣又醉了。
醉了就醉了吧，反正他在身边。
“好看就看吧，可以给你看个够。”
“让我摸一下。”她笑，小手往他胸膛上摸。
她这一摸，陆海宁浑身都是火。
“好了，回去再摸，还玩吗？不玩的话，咱们就回去，我明天一早还有个会。”
“跳舞吧，我想跟你跳舞。”张雨欣看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有些蠢蠢欲动。
她窝在陆海宁的怀里，脸蛋红红地看着他，她还没有跟他跳过舞。
她在邀请他呢。
“我不是很喜欢跳舞。”陆海宁道。
除了一些不得已的应酬上，有人邀请他跳舞外，他一般都会拒绝。
如今这会儿人太多，虽然是异国他乡，他也不太喜欢在这种公共场合下跳舞。
张雨欣盯着他看，近在咫尺，她的眼睛里有点点猩红。
她没吭声。
陆海宁皱眉：“你喝得有点多，我们回去。”
张雨欣眨了眨眼睛，垂下睫羽，推开他：“哦，回去吧。”
说完，她径直站起身，包也不要了，扭头就走。
她的脚步有些飘，扶着墙还走得东倒西歪，双腿也有些软，像是随时会倒下来一样。
陆海宁跟上去，扶住她的手臂：“让你少喝点，下次不带你来了。”
“不要你扶，我自己会走。”她甩开他。
“怎么了。”他当然不肯，抓住她瘦弱的手臂，眸色动了动。
“我说了不要你扶，陆海宁，你有毛病吗？”张雨欣用力甩开他的手。
只不过男女力气悬殊，她根本摆脱不了他。
陆海宁脸色暗了暗：“你喝多了，我不跟你计较，回去好好睡一觉。”
“走开，滚，让你不要碰我！陆海宁，我有时候真得很讨厌你，真的。你松手行不行？松手啊。”她哭闹。
“说变脸就变脸。”陆海宁低声哄她，“别闹，要闹也回去闹。”
“你松手！”
陆海宁自然不肯松。
张雨欣低头，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没留情面。
陆海宁吃痛，只好换了一只手扶住她：“你喝多了。”
他拉着她往外走，两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张雨欣一路上都不安分，一会儿拍打窗户，一会儿拍打陆海宁的胸膛，陆海宁只好压住她，不让她乱动。
后来她见拗不过陆海宁，就安分了下来，一个人缩在车子靠窗的位置，蜷缩着身体，瘦瘦小小一团。
陆海宁本以为她终于不闹了，肯睡觉了，没想到，她开始哭。
哭声也不大，但在密闭的空间里听起来，格外凄凉。
她在小声啜泣，泪水从眼角往外流，打湿了脸上的妆，眼睛红通通的。
陆海宁低头哄她，将她拉到怀里来：“怎么哭了，不哭。”
“陆海宁，我想跟你分手。”
“……”他哄她，“别闹，睡一觉就好了。”
“我说我要跟你分手，听不见吗？”她抬高嗓音。
“好，明天分。”
她在陆海宁的怀里挣扎，陆海宁用力抱住她，没让她动。
渐渐儿，她也没有了力气。
出租车在酒店停下。
陆海宁搂着张雨欣往房间里走，套房很大，陆海宁将她按坐在沙发上！
陆海宁出了一身汗，他没有醉，但身体有些不舒服，头略痛。
他去给张雨欣倒水时，这丫头顺手就把茶几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摔到地上去了！
乒乒乓乓，声音很刺耳。
地上全是碎片！
偏偏张雨欣醉得不轻，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陆海宁丢下水杯，连忙去扶她：“别动，地上都是碎片，怎么就发脾气了？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你没有……你哪里都好……你哪里都好……”张雨欣啜泣。
陆海宁打横抱起她，跨过碎片，将她扔到床上去，顺手给前台打了电话来清理。
张雨欣躺在床上也不安分，她不停地想要坐起来。陆海宁按住她，她就要咬他，在大床上打滚挣扎，闹得陆海宁浑身是汗。
他根本没法离开她一步，他只要稍稍松手，她就能从床上爬起来。
他只好按住她，守着她。
服务生很快过来把碎片打扫干净了，又换上了新的茶具。
“陆海宁，你滚……我不要看到你……”
“发什么疯。”陆海宁沉住气，看向一脸惊诧的菲佣，“帮忙拿杯醒酒茶。”
“好的，先生。”
菲佣出去了，没过多久就端了一杯茶来。
只不过陆海宁根本按不住张雨欣，只好让菲佣帮忙按着，他给她喂茶。
“我不喝，我不喝！你给我下毒……”张雨欣挣扎得厉害。
“我怎么会给你下毒？”陆海宁皱眉，“起来，把茶喝了，不要乱动。”
奈何，张雨欣根本不听。
喝醉酒的女人力气还比较大，一不小心，菲佣没按住她，张雨欣一个甩手，把陆海宁手里的杯子打落在床上。
白色的床单上全是茶渍。
菲佣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让人来给您换一套新床单。”
陆海宁只好自己按住张雨欣：“消停点，以后再不给你喝酒了。”
女人心，海底针。
一晚上都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发脾气就发脾气。
陆海宁实在不解。
“陆海宁，你放开我，我不想看到你……”张雨欣动手抓他，把他的手臂抓出几道血痕来。
几个菲佣过来帮忙换床单，陆海宁只好抱着她坐在椅子上。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菲佣问。
陆海宁也是无可奈何：“她喝醉了，怎么办？”
“有……醒酒药。”
陆海宁揉了揉额头，看着怀里挣扎不停，还在咬他的小女人，点点头：“拿一颗给我。”
张雨欣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他的裤子口袋，她翻出他的烟盒来，试图抽出一根烟。
陆海宁按住她的手，把烟盒抢了过去，扔掉：“发什么疯？嗯？谁准你抽烟的？”
“陆海宁……我讨厌你……”
“理由呢？”
“我瞎了才会看上你……”
“今天你说的话我当你没说过。”陆海宁心里头不舒服，他也不知道张雨欣怎么就耍起酒疯来了，“你喝醉了。”
“你计较啊，你有什么不好计较的……分手……我们分手……”
“你还闹。”陆海宁很无奈。
他的衬衫上全是汗，衬衣面料上也都是褶皱，看上去很没样子。手臂上和脖子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抓痕，有些还见了血。
不一会儿，菲佣送来一颗醒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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