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虎隆，让你担心了。”
“九九……”陆虎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睛湿润润的，是九九的声音。
小柚子屁颠屁颠跑过来，听到张雨欣的声音，按下免提：“麻麻，麻麻，我四小柚子。”
“知道，你是小柚子。”
“麻麻抱抱。”小柚子撒娇。
“过两天，等妈妈回家就抱你，好吗？”
“麻麻最好。”
张雨欣也很想知道两个宝宝是不是又长高了，长胖了。
“虎隆，期中考试怎么样？”张雨欣问。
“都会做，应该能拿年级第一吧。”
“什么叫应该？”陆海宁不满地发话，“这模棱两可的语气！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说什么应该不应该，一点都不像我陆海宁的儿子。”
“老陆你太凶了！”陆虎隆极度不满。
“凶什么？我说的不对？”
“那你再把最后一句重复一遍咯……”陆虎隆故意道。
最后一句？陆海宁在心里头默念了一遍，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把话给吞了下去。
看他回去不揍陆虎隆一顿。
出息了，学会反击了。
小柚子拍着桌子，这是她表达欢快的方式。
张雨欣在手机那头和他们兄妹俩说着话。
陆虎隆心里头真高兴，九九真得醒了。
不过他没有小呆妹感应能力强，小呆妹从一大早就变得很兴奋，他还好奇小丫头高兴什么呢！
原来是九九醒了。
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他只在九九的肚子里呆了七个月，小呆妹呆了十个月呢！
陆虎隆和张雨欣说了很久的话，小柚子在一旁不停附和。
陆海宁关心了一下陆虎隆的学习，就没有再问别的。
张雨欣听到他们说在吃晚饭，连忙道：“你们快去吃饭，饭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陆虎隆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上电话，小呆妹在一边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陆虎隆表示，女孩子真好，怎么撒娇都行。
张雨欣也挂上了电话，看了陆海宁一眼：“你又凶我儿子。”
“八岁了还跟个女孩子一样，优柔寡断。”
“有吗？”张雨欣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我儿子挺好的，你不要鸡蛋里挑骨头，他刚从英国转学回来，能考第一已经很厉害了，毕竟国外和国内学的东西一点都不一样。”
“他说他能考第一你就信？也就是哄哄你开心，等成绩单出来就蔫了。”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嫉妒你儿子？”
“……”陆海宁嫌弃，“我嫉妒他干什么，他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好看的皮囊，又没有有趣的灵魂，比得过我吗？”
“你这叫什么？你这叫吃醋。”
陆海宁：“……”
他怎么又成吃醋了？有那么明显吗？
“晚上月色真好，我们出去走走？”张雨欣提议。
“不行，晚上风大，听话，不要出去。”陆海宁不同意，“今晚上的药还没吃，吃完了我陪你看电视。”
“又要吃药啊……”
“你气色不好，乖，再吃几天就不用吃了。”陆海宁去给她倒热水，拿药。
张雨欣把药给吃了，陆海宁已经打开电视机，随手调了几个台，反正她喜欢的无非就是偶像剧和好玩的综艺节目。
“你想看什么？”他问。
“玩游戏吗？我们一起打游戏？”
“……”陆海宁是拒绝的，“你要是想打……我也不是不可以。”
张雨欣笑成一团，钻进他的怀里：“看你说得这么勉强，看电视吧，你坐我身边看好不好？”
陆海宁当然同意。
陆海宁搂着她，张雨欣就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起看电视。
她要看偶像剧，他就陪她看了，其实仔细想想，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看电视。
她的品味倒是从小到大都没变，不过现在比小时候好多了，小时候还喜欢看苦情剧，一边看一边哭还爱跟他诉苦。
那时候，他说她幼稚，她还说他没同情心。
张雨欣看得津津有味，陆海宁看了会儿就去洗澡，洗完澡坐在床上拿他的平板电脑处理邮件。
医院里很安静。
大约九点多钟，两集电视剧结束，陆海宁拿过她的遥控器：“不看了，去洗澡，早点睡。医生说了，不能熬夜。”
“护士说，我躺在床上的那些天都是你帮我洗的。”
“嗯。”
“她们说，其实VIP病房是有护工的，你不让人家碰我。”
“当然不能，我又不是不能帮你洗澡。”陆海宁一脸占有欲。
张雨欣懒懒地窝在他的怀里，蹭了两下：“没力气，手臂抬不起来，不想动……”
陆海宁知道她想要什么。
他抱起她去了浴室。
仔细替她洗着澡，擦着身体，又用了很香的沐浴露。和前段时间不一样，现在的张雨欣是活蹦乱跳的，也是能轻易撩动他心弦的。
他是正常男人，有反应也不可避免。
不过他自制力好，稍稍控制一下就不会再去往那方面想。
给她擦干身体，他又帮她穿上睡衣，洗澡后的张雨欣看上去神清气爽，分外迷人，脸上有两抹红晕，身上都是香味。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睡小床？”张雨欣小声问。
“嗯，睡隔壁房间的小床或者沙发，没有离开过你一步。这么多天，你终于肯醒了。”陆海宁打横抱起她，把她抱到大床上去。
“那你今天跟我睡吗？”
面对张雨欣突如其来的邀请，陆海宁如黑曜石般幽沉的眸子里闪烁着光泽，不过还是一本正经道：“你身体还很弱，有些事以后再说，不急这一时。”
“……”张雨欣想揍他，“你想什么？我就是想抱着你睡。”
“嗯？没别的？”
“不正经。”
“雨欣……你真得一点都不想？”陆海宁故意将她压在床上，亲她的脸。
“我不想。”
“看着我的腹肌也不想？”
“……”张雨欣表示，能把这个流氓从她身上拉开吗……
“要不你摸摸。”陆海宁抓住她的手伸进自己的睡袍里。
张雨欣被他撩得面红耳赤，整个人都像被火点燃了，被她抓着的手更像是触电，酥酥麻麻。
偏偏这个流氓没有松手的意思，非要拉着她的手摸。
闹着闹着，张雨欣就闹到了他的怀里去，笑着跟他滚成一团。
陆海宁知道她体力吃不消，没有太闹腾她，只把她压在身下亲了亲。
满脸通红的张雨欣惹得他一阵怜爱，她这娇羞温柔的小模样，让他欲罢不能：“雨欣……你这样子好像第一次的时候……”
“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真不知道？”陆海宁闹她，呼出的热气落在她的耳畔，“那怎么还知道叫我名字？”
那时候的张雨欣在情动的时候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要知道，在平时，她不敢叫。
她一叫他名字，他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一个女人潜意识里表现出来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不管她有没有喝醉。
“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你欺负我还有理了……”张雨欣躺在枕头上，微喘，“我喝醉了你没喝醉，你却没推开我，说明你心里对我肖想已久。”
“媳妇，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为什么不做措施，为什么！”
“……”陆海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第一次……不懂。”
“我不懂还情有可原，你能不懂吗？你就是欺负我，欺负我老实人，欺负我小可怜……”
“……”陆海宁按住她的肩膀，在她的唇上亲了几口，“别这样……你看虎隆这么聪明，这么好看，不然哪有他。媳妇，不生气了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生气了，乖。”
“没跟你生气。”张雨欣瞪他，“晚上陪我睡觉。”
“陪。”
陆海宁从她的身上下来，躺在她的身边，大手揽过她细腻柔滑的腰：“雨欣，早点睡，过几天我们就回天海市。”
“我没什么问题了，明天就回去好吗？”张雨欣靠近他，窝在他的脖颈间，毛茸茸的头发蹭着他的脖子。
“路途颠簸，我不放心，再休息几天。你现在脸色也不太好，回去后虎隆那个小机灵鬼会担心。”
张雨欣觉得陆海宁说的也是，也不急这一时。
她靠近他，陆海宁摩挲着她的长头发，轻轻哄她入睡。关了灯，张雨欣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她紧紧靠着他，一双手环住他的腰。
陆海宁不知道她睡着没有，搂着她，寸步不离。
小县城没有什么夜生活，再加上夜晚温度低，外面一片安静，连汽车声都几乎听不到。
……
三天后。
清晨，冷风骤起，白雾朦胧。
欧凡来接陆海宁和张雨欣。
行李箱都已经收拾好，陆海宁给张雨欣裹了件厚实的毛衣外套，又给她系了围巾。
原本他想让她再住几天，可她一刻都等不及了，非要回家。
陆海宁就打了电话让欧凡来接。
风吹起张雨欣耳边的碎发，她轻轻撩开，和陆海宁顺着医院台阶往劳斯莱斯走去。
欧凡给他们打开车门。
车玻璃上结了一层薄薄的水花，让人看不清窗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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