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隆点点头：“见到了，妹妹很可爱。”
陆海宁嘴角一抽。
陆虎隆给他的答案和给张雨欣的答案完全不一样，可真是会骗人。
“她还小，不怎么懂事，可能会惹你生气哦。”张雨欣笑道，“她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就来告诉我。”
“不会的，妹妹很乖。”
“你们能相处得来就好。”
张雨欣和陆虎隆又聊了一会儿，她问了一下陆虎隆在陆宅里的衣食住行，陆虎隆都耐心回答了她。
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张雨欣和陆虎隆并排坐着，陆海宁在一旁喝着茶。
过了一会儿，陆海宁打开礼物袋，将他给陆虎隆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有望远镜，有飞机模型，也有零食。
“送给你的。”陆海宁将袋子递给他。
陆虎隆接过来：“谢谢。”
陆海宁眉头一皱：“跟我说什么谢谢。”
张雨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给陆虎隆买了礼物，她完全不知情，她甚至对陆虎隆在陆宅住了几天的事都不知情，而陆海宁知情。
她略略有些恼意，为什么不告诉她？
怕她不接受陆虎隆吗？
张雨欣和陆虎隆聊了一会儿天，陆虎隆就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陆海宁问佣人陆宅最近的情况，佣人如实汇报了一番，最后才胆战心惊地说道：“陆先生，您……您的兰花没了。”
陆海宁眸色一凛：“谁弄的？”
“小少爷……小少爷打碎了花盆，泥土砸下来，就把兰花给砸死了。我们都不会养，没有能伺候好。”
陆海宁脸色微微一变，那株宝贝兰花是他养了很久的宝贝，他花费了很大的心思，而且品种格外珍贵，有市无价。
那是他准备送给张雨欣的礼物。
倒是张雨欣满不在乎道：“一盆花而已，打碎就打碎了，你们陆先生不是这么爱计较的人。”
“是，是。”佣人连忙附和，“不过，有佣人说了两句，被小少爷开除了。”
“还有这种事？胆子不小，佣人敢说主人的不是？”陆海宁脸上有恼意。
“是，是，所以小少爷把人开除了，做得很好。”
“你先下去。”陆海宁道。
“好。”
佣人离开客厅，客厅里就只剩下陆海宁和张雨欣，两人面对面坐着，茶几上是刚倒好的茶和欧凡丢下的文件。
张雨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有些心不在焉。
陆宅里很安静。
良久，张雨欣才看向陆海宁，淡淡道：“虎隆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想让你担心。”
“你还真关心我。”张雨欣冷笑，“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想瞒我的话，真是想怎么瞒就怎么瞒。小隆隆回来好几天了，你居然都能瞒得我滴水不漏，陆海宁，你真厉害。”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想带你好好在美国度个假。”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以你的耐力，你就是在外面养个小三，我也不可能知情。”
“别闹，别拿这种事开玩笑。”陆海宁看向她，“我跟你道歉。”
“谁跟你闹。”张雨欣脸色沉了沉，放下茶杯，站起身，离开客厅。
她往房间里走，只丢给陆海宁一个背影。
陆海宁揉了揉太阳穴。
没多久，小柚子睡醒了，她跟着保姆下楼时，陆海宁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小柚子见到了爸爸，高兴得不得了，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接爬到陆海宁的身上去，要亲陆海宁。
陆海宁醒了，一眼就看到白嫩嫩的小柚子，怕她掉下来，赶忙抱住她。
小柚子得逞，在陆海宁的脸上亲了几口：“粑粑，粑粑……”
“这么高兴啊？”陆海宁抱住她，“是不是很想我？”
“想……”小柚子乖乖靠在陆海宁的怀里，“我爱粑粑。”
“就你嘴甜。”陆海宁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平时没白疼她，“给你带礼物了，拿给你看？”
小柚子不肯，小手搂着陆海宁的脖子：“要粑粑，不要礼物。”
“爸爸不走。”
“好想你。”小柚子蹭着陆海宁的脖子，真得好想粑粑。
陆海宁的心都化了，还是女儿好啊。
小柚子黏着陆海宁，口齿不清地跟陆海宁说着话，虽然有时候陆海宁也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大部分能辨清。
陆海宁有时候也会抱起小柚子在客厅里走走，有时候会看着小丫头玩她的布娃娃。
陆海宁问道：“你喜欢哥哥吗？”
“喜欢，很喜欢。”
“有没有惹哥哥不开心？”
“米有。”小柚子摇头，她很乖的。
“以后也要这样，他是你哥哥，你是他妹妹，你们要好好相处。”
小柚子似懂非懂地点头。
陆海宁揉了揉她的头发：“乖。”
陆海宁陪小柚子玩了会，欧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陆爷，容氏那里的局已经布好。容锦承跟他爸爸容建国要股份，容建国不给，父子俩打起来了，都进了医院。”
“继续盯着，最近盯紧点，我既然从美国回来了，下一步就是把容氏集团收了。”
“我知道。”
陆海宁又压低声音和欧凡说了会儿话，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挂上电话，陆海宁看了一眼在地毯上爬爬的小柚子，弯腰将她抱起来：“秋天到了，地上凉，以后不准在地上爬了。”
“不凉。”小柚子摇头，“喜欢爬。”
“你又不是小狗，爬什么。”
“不是小狗。”
“嗯，不是。”陆海宁笑了。
小柚子最喜欢看陆海宁笑，他一笑，她也咯咯笑。
“粑粑，我背字母给你听。”小柚子眨着天真的大眼睛，“会背了。”
“好，你背，爸爸听着。”
小柚子坐在地上，很认真地背了起来：“A，B，C……”
陆海宁听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背得很不错。”
“麻麻？麻麻在哪里。”小柚子东张西望，她还没有见到麻麻。
“她在楼上休息，嘘，不要打扰她。”
小柚子立马乖乖点头。
正好小柚子的外教过来给小柚子上课，陆海宁就把小柚子交给他，自己上楼去。
他推开卧室的门，一眼就看到张雨欣抱臂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她的背影里有几分萧瑟和落寞，这是这段时间陆海宁都不曾见过的景象。
也许是听到了门把手旋开的声音，她的身体微微一顿。
陆海宁关上门，走过去，从她的身后抱住她的腰。
“雨欣。”他蹭了蹭她的脸颊，“在看什么？”
窗外并没有什么好看的风景，看来看去还是这个陆宅。
“没看什么。”张雨欣低头，试图掰开他的手指头，“我要休息了，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
“生我气了吗？”
“没有。”
“我也想休息会，是挺累，让我抱着你睡。”陆海宁亲她的脖子、耳垂。
“随你。”张雨欣面色寡淡，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径直往大床上走去。
她按下床头的按钮，窗帘关上，卧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张雨欣太累了，衣服都没换，裹上被子就睡，也不管陆海宁是不是还在房间。他睡也好不睡也罢，跟她没关系。
陆海宁在原地站了许久，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张雨欣身上的清香。
他最终没有睡，而是轻手轻脚走出了卧室，又轻轻关上门。
陆海宁眉头皱着，去阳台上抽了一支烟，眼底是郁结的深沉，化不开散不去，只有手指间的烟雾在随风飘动。
正是下午晴空万里时候。
陆海宁抽完几支烟，带上文件去了车库，去了一趟公司。
傍晚，张雨欣梳洗打扮了一番，换了一件日常的碎花连衣裙，又穿了一双小白鞋，背上包。
小柚子下课后直往她怀里扑，像只小狗狗。
“麻麻……小柚子想你。”
“我也想小柚子啊，麻麻带你出去吃饭好不好？咱们吃去吃好吃的。”张雨欣笑道。
“好……”小柚子脆生生应道，可兴奋了，“带上哥哥。”
“当然。”
“带上粑粑。”
“不带。”
“唔。”小柚子觉得粑粑被嫌弃了。
陆虎隆正好出来拿矿泉水喝，张雨欣冲他招招手：“小隆隆，咱们出去吃饭，逛街。”
“我们吗？”陆虎隆眨了眨眼睛。
“嗯，我带你们两个小孩子出去。”张雨欣笑道。
“好高兴。”小柚子拍拍手，蹦蹦跳跳，“哥哥，走了，走了。”
“我去换件衣服。”陆虎隆还有些紧张，他确实很久没有见张雨欣了。
“好，我等你。”
张雨欣坐在客厅里陪小柚子玩了会，陆虎隆则快速地去衣橱里挑了件干净的T恤。
他很久没有跟张雨欣单独在一起了，虽然有小柚子在，但他还是很高兴，心里头如有小鹿乱撞。
老陆给他找后妈，他是不愿意的，但如果那个人是张雨欣，他当然愿意。
他收拾了会，等他下楼的时候发现小柚子也被张雨欣打扮了一番，戴了一顶可爱的小帽子。
张雨欣蹲在地上，替小柚子整理裙摆。
陆虎隆仔细一看，小柚子和九九真像。
张雨欣站起身，冲陆虎隆伸出手：“来，我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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